“昨晚确有紧急军务亟待处理,”张墨低声说道,“不是故意冷落你。”
“我知道,我也没那么想,”长生随口说道,“我只是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潮就跑去了顾城。”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营地东北边缘,张墨站在树下,冲长生说道,“领兵打仗不比江湖争斗,耗时长久,绝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尽收全功的,即便平叛汉中一切顺利,我们也不可能解甲归田,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大哥都要南征北战。身在行伍,难得自由,况且你离开长安之后,我也不知道你身在何处,便是有心寻你,也不得前往,日后你若得闲暇,就去看我。”
“好。”长生点头。
张墨想了想,再度说道,“你天赋异禀,悟性高绝,同龄之人无有出你之右者,但九州广袤,四海博大,能人异士比比皆是,便是身拥太玄修为也不足以横行无忌,当时刻存有敬畏之心,即便有四位年轻高手辅弼助力,亦不可轻敌大意,况且那四人既是你的助力,亦是你的拖累,他们与你同生死,你便要与他们共进退,当时时警惕,事事小心。”
“我记住了。”长生郑重点头。
“好了,我们要走了,你也动身回返吧。”张墨说道。
“嗯,”长生转视营地,寻找张善身影,“我去跟大哥道个别再走。”
“不必了,快走吧。”张墨催促。
“他还在生我的气?”长生忐忑。
“你诛杀了司徒正阳,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何来生气一说,”张墨摆手说道,“大哥本就不是拘礼之人,而你又不是外人,没必要多此一举。”
见长生眼神之中仍有忐忑,张墨笑道,“别乱想了,别看大哥对你冷言冷语,多有斥责,实则他对你多有赞赏,甚是满意。”
“你怎么知道?”长生随口反问。
“我就是知道,”张墨似笑非笑的看着长生,“昨夜他们议事到四更时分,但二更过半大哥就将我撵了出来。”
长生不明白张墨为何答非所问,只得随口应声,“哦。”
见长生不明所以,张墨亦不多做解释,抬手催促,“快走吧,路上多加小心。”
长生还想再跟张墨说点儿什么,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说点儿什么才好,只得翻身上马,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