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四人赶回了御史台,杨开等人知道长生接下来会有动作,便跟着他来到了御史大堂。
长生自坐正位沉吟思虑,杨开三人静坐堂下,等他说话。
长生此时的心情只能用焦灼来形容,事发至今已经一个月了,他很担心巴图鲁的安全。
这根镔铁棍是巴图鲁的兵器,也是他的心头之物,一直随身携带,对方绝不可能将镔铁棍偷走,他们能将镔铁棍带到长安变卖,说明巴图鲁已经失去了自由。
巴图鲁是怎么被对方抓住的已经没有深究的必要了,因为巴图鲁脑子里少根弦,很容易遭人算计。
由于此前上过龙颢天等人的当,此番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此事是不是个陷阱,不过略一沉吟就打消了这个顾虑,因为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时间对不上。
既然不是冲他来的,那就说明庆阳的士兵并不知道巴图鲁是他的师兄,之所以拿住巴图鲁只是为了抢夺他的镔铁棍,对方不知道他和巴图鲁的关系,对巴图鲁来说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有利的一面是对方不会对巴图鲁太过重视,因为在对方看来巴图鲁没什么利用价值。而不利的一面则是正因为在对方看来巴图鲁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很有可能冲他下毒手。
相较于陈立秋等人,长生更担心巴图鲁,因为巴图鲁毫无心机,辗转于乱世之中,更容易上当吃亏。
长生强抑心中焦急,抬头看向堂下三人,“做好准备,咱们很可能要去一趟庆阳。”
杨开和释玄明点了点头,余一比较了解情况,便出言说道,“大人,庆阳是杨守信的势力范围,此人不一定买朝廷的账。”
“我也没指望他买账。”长生冷声说道。
余一又道,“大人,你现在官居户部尚书,位高权重,公务繁重,此去庆阳往返至少也得三天,风声捂不住的,朝臣因私出城乃擅离职守,逾制违法,咱们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长生随口说道,“这个简单,杨守信是杨复恭的义子,咱们可以说得到了消息,杨复恭就藏匿在庆阳,而且随时可能离去,情势危急,咱们只能仓促前往,缉拿抓捕。”
“即便是缉拿钦犯,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余一摇头。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去。”长生说道。
见长生心意已决,余一也就不再相劝,“大人,御史台还好说,但户部关系到天下民生,临走之前,你最好过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