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声,画作成了两半,怜儿连忙跪下,“是奴婢多言了。”
她走到炉前,烧毁画作,冷冷道,“本宫选你入宫,自是看你机灵,莫要让本宫送你回司家。”
怜儿吓得后背浸湿,哆嗦道,“奴婢知道了。”
司贵嫔思索片刻,察觉自己太过警惕,“起来吧!以后这种话莫要多言。”
怜儿还有些后怕,但也肯定道,“奴婢不会了。”
她起身奉茶,司贵嫔接过,语重心长道,“这宫中早已不是以前的宫中,做事、说话切记小心,若稍有不慎,掉的不只是你我的脑袋,还要连累全家,你可明白?”
怜儿见主子如此谨小慎微,心思也越发的细,不由的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回应。
司贵嫔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过多的批评。
凤祥宫里,半夏有些不解,“娘娘,您为何让敬事房撤了花才人的牌子,花才人不是与咱们一路的吗?”
姜皇后翻动着敬事房记录,开口道,“你瞧,自陛下选妃以来,出入后宫的频率和以前一样,你说这代表什么?”
半夏思索了一下,“说明陛下并无中意的?可这苏才人不就晋了位份。”然后她又道,“娘娘的意思,难道是陛下故意如此的?”
姜皇后满意的点头,感叹道,“咱们这陛下,可精着呢,只怕这后宫没有一人他想真心对待。”
说得半夏更加疑惑,“既如此,何不让花才人出去呢?”
姜皇后合上日志,沉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此刻出手,只会惹得陛下更加厌烦,还是要慎重些才好。”
她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君凌千生性多疑,若是刻意安排只会增添他的厌恶。
近日父亲办事多得陛下青睐,她还不急于一时,想着她抚上自己的肚子,神情有些落寞之色,眼圈也有点泛红。
不一会儿,她苦笑一下,放下日志,“你寻些好东西,让花才人好生养着,日后,好日子多的是。”
随后她又想到,“内务府那边可有把账册拿来?”
半夏从桌上拿起账册,开口道,“内务府那边一早就送来了,奴婢瞧着您过于劳累,便想着放在一边,晚些时候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