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叫什么名字?”吴东方和冥月走在后面。
“震。”冥月照例没有说姓氏。
“你们怎么都是两个字的名字?有没有三个字儿的?”为了不压迫肋骨,吴东方走的挺胸抬头。
“也有,不过不多。如果走的累了就吭声,你有伤在身,不要硬撑。”冥月说道。
“你分明很关心我,为什么非要耷拉着脸,搞的苦大仇深的。”吴东方撇嘴说道。
冥月横了他一眼,加快步速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那些男子。
有外人在旁边,吴东方就不能胡说八道了,没走多远就躺上了担架,他倒是还能再撑,但他感觉没撑的必要。
被人抬着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晃晃悠悠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众人住在道路旁边的木屋里,木屋是运送矿石的歇脚点,很多村子共用,这时候的人还是很有公共道德的,坏了就修,破了就补,临走还会打扫一下卫生。
有了前车之鉴,冥月不再跟他一个屋睡了,吴东方自己住在其中一栋木屋里,山里蚊子多,咬的他待不住,就跑到外面跟那几个男人胡扯,这些人知道他跟冥月的关系,跟他聊的挺近乎。
南方湿气重,男人们都爱喝两口去湿气,离开部落之前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一坛酒背着,想带回去慢慢喝,跟吴东方聊的挺愉快,就拿酒请他喝。
男人在一起不能喝酒,尤其是一群男人,肯定喝多,六坛喝光,几个男人全趴下了,吴东方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倒不是他酒量大,而是这时候的酒是用粟米和某种成熟的果子发酵酿成的,没啥度数,喝起来跟果啤的味道差不多。
果啤喝多了也糊涂,吴东方借着酒劲过去拍门,冥月开门发现他把村民都给灌倒了,自己也喝的满脸通红,生气的关上了门,任凭吴东方怎么叫就是不开。
吴东方虽然惹了冥月的讨厌,倒是跟男人们搞好了关系,第二天几个男人都抢着抬他,吴东方假装宿醉在担架上躺着睡觉。
第一天他被人抬着,第二天他还被人抬着,第三天他还想被人抬着,可惜伤好了,也到地方了。
村子里的孩子率先发现了他们,尖叫着四处报信儿,妇女们都迎了过来,发现冥月摘掉了面具,知道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纷纷向她道贺。而男人们则大声的告诉女人和孩子们那个幸存的婴儿就是白虎天师,村子里一片欢腾。
吴东方发现冥宛也在道贺的人群里,就挤过去跟她说话,冥宛见他又回来了,还得到了巫师的垂青,高兴的向他道贺,邀请吴东方中午去她家里吃饭,吴东方痛快的答应了。
冥月回来就开始忙碌了,派男人去矿上通知大家停工一天,还要找人陪同那个婴儿的父亲去都城一家团聚,她仔细想过之后派那个无臂男子去了,这个人会武功,而且认识去都城的路,不过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这个人跟吴东方不对付,跟了她这么久,给他送到都城跟着假天师一家享福吧。
冥月忙完发现吴东方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是跟着冥宛吃卤肉去了。
知道了吴东方的下落,冥月也没过去找他,她私下观察了吴东方很久,知道他对冥宛主要是感激和同情,要是真对冥宛有什么想法,之前的那段时间他早就付诸实施了。
吴东方走之前给冥宛留了很多肉,经过这些天的卤制,不咸不淡刚刚好,吴东方和冥宛一家大快朵颐,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酒。
吃完午饭,吴东方回到了自己先前居住的山洞,他选择继续住在这里不是因为不喜欢跟村民住在一起,而是过段时间冥月的父亲冥震就会把饭桶送过来,不能让村民知道饭桶的存在,不然会走漏风声。
山洞里很干净,不问可知在他离开之后,冥宛曾经仔细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