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良久,吴东方用匕首将两个黑色面巾割成细条充当绳子,用防弹衣和自尸体上剥下的丝绸做了个兜子,既然不舍得抛弃只能带走。
第二天天还没亮冥宛就来了,由于村里刚出过事,她不放心把孩子留在家里,一并带了过来。
吴东方点着篝火,发现冥宛眼睛是肿的。
“我听说你今天要走,连夜给你做了衣服和鞋子。”冥宛把做好的衣服和鞋子递给了吴东方。
“我鞋子还能穿,这双鞋留给你。”吴东方接过了衣服,将鞋子递给冥宛,这双鞋是用兽皮和麻布做的,而冥宛自己穿的一直是草鞋。
“你留着穿。”冥宛摇头拒绝。
吴东方看了冥宛一眼,犹豫片刻收下了鞋子,“我昨天打到的猎物都在山洞里,你用盐巴腌一腌。”
冥宛点了点头,虽然孩子就在旁边,她仍然忍不住掉泪。
“这两把刀你留着用,这把坏了,你也留着。”吴东方将黑刀放到了冥宛身边。
冥宛哽咽点头。
吴东方又拿过一把三头骨叉,这是用木头和怪兽骨头做的,有一米多长,“我走以后你尽量不要去东面河里捕鱼,如果不去就没吃的,就用这个,抓到鱼赶快走,不要在河边多待。”
吴东方说完,见冥宛又要哭,急忙站起身走向山洞,“还有几只没剥皮,我帮你收拾收拾再走。”
半个小时之后,吴东方处理完猎物,跑到西面小溪洗了个澡,换上了冥宛给他做的灰布麻衣,将破旧的迷彩服留给了冥宛,“送给你,留个纪念。”
“你还会回来吗?”冥宛接过了迷彩服。
“说不好。”吴东方摇了摇头。
“如果外面不好,你就回来,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冥宛说道。
“是好朋友。”吴东方微笑点头。
上午七点,巫师出发,同行的有九个人,六个强壮的男人和一个妇女,妇女怀里抱着的是那天晚上侥幸生还的婴儿,那个土族女巫师被绑在一个类似于担架的竹排上,由两个男人抬着走。
他们走在前面,吴东方在他们身后几十米外远远的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