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漫天,寒气如锋。
北风横卷着雪花扫过大半座怀梁山,扑簌簌的落在山脚一座破败的山神庙的青砖路面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积了两指来厚。
“大人,韩围他们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一领绿袍的林其章立在窗口,张望着院门口的动静。
郑则没有应声,安之若素的坐在石凳上,半低着眉睫,不紧不慢的展开手里的怀梁山地图。他身上的青色曳撒缀着小杂花纹,直径不多不少,正好一寸五分。
“他们两个去打两只野兔回来下酒,能出什么事?你啊,就是馋得坐不住吧?”正在拨弄炭火盆的董恒插话。另外两个正在擦刀的锦衣卫闻言不禁微哂。
“那可保不准,万一那兔子凶性大发把人都咬了呢?”林其章煞有介事的道。
董恒:……
两个锦衣卫打不过一只兔子?
兄弟,你到底是没见过锦衣卫还是没见过兔子啊?
“大人,小的可不是胡说,小时候,小的亲眼见到过一只鼠精杀掉四个人逃掉了,难保怀梁山的兔子没成精啊!”似乎回想起当初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林其章顿了顿,又摸摸自己的额心道,“昨天我遇到的那个道长还说我天庭晦暗,近几日怕是会撞见妖邪之物有血光之灾呢!”
董恒好奇的道,“你没向他请教破解之法?”
“道长给我一道符,说是喝掉符水就没事了。”
“你喝了?”
“必须喝啊!”
郑则对着林其章摇摇头,目色担忧,“看来那符水效力深厚,别说妖邪,连你的脑子也一块泡坏了!”
董恒并其余几人皆哈哈大笑,林其章挠挠脑袋,“大人,您别不信啊,这妖邪之事,可不是小的杜撰的。昨天出来前,小的还听小六说呢,下个月刘大人要新开一所,就叫辟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