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锒戈看着文清脸上的笑容,这几天沉压在心里的阴郁总算是一点点的散去,他俯身吻了吻文清的嘴角,温柔道,“你看上去很累,再休息会儿吧”
陪着文清聊了许多,文清最后似乎很是心安的沉睡了过去。
殷锒戈这才看着地上跪着的温洋。
温洋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且看不到一丝血色,他一直垂着头看着地面,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底的悲茫,只是看那略有些颓然的,佝偻着的清瘦身躯,就如在风雪中孤孤单单的枯木一般,毫无生机,毫无生气殷锒戈电话叫来了成骋,他让成骋将温洋带走。
跪了一夜,温洋双腿早已麻木的失去知觉,他几乎是在成骋单方面的支撑下才从地上站起。
成骋拉着温洋的一条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手紧搂着温洋的腰。
殷锒戈看着成骋那只紧抱着温洋腰的手,脸色一沉,压低声怒道,“你当他瘸子吗?让他自己走!”
成骋不敢不听殷锒戈的话,扶着温洋站稳后缓缓松开了手,温洋不得不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温洋停住了脚,他缓缓转过身,微低着头,像放弃挣扎后的最后一丝询问,说话有气无力,“我不会跑,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家人,如果我死了也请不要告诉他们”
殷锒戈面无表情的看着温洋,“你一直以来都太自作多情,温家人根本不会在乎你死活,”
像利刃劈中了心脏,心绞痛不已,温洋低声道,“我弟弟他很在乎我”
殷锒戈不屑的冷哼,他带着嘲讽似的讥笑盯着温洋,“那个五六岁的毛孩是吗?真可怜,你不择手段到最后,也就只配得到一个无知者的在乎。”
温洋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放心。”殷锒戈道,“只要你不想方设法的逃走,他们不会知道你死活。”
“谢谢。”温洋低声说完,转身扶着墙一步步的艰难的挪向门口。
心口的某道伤像被这声淡漠的“谢谢”狠狠的盐渍了一样,殷锒戈盯着温洋的背影,呼吸渐渐失絮这种被下定决心不再放上心上的人,永远隔绝心外的感觉就好像在刚才的那一刻,他才是这段感情里被抛弃的那一个人殷锒戈在医院陪了文清两天,直到严墨将甸国那边的生意汇报于殷锒戈时,殷锒戈才不得不下定决心出国一趟。
这天晚上,殷锒戈直到文清睡着才与前来汇报的严墨一同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