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脚下一滑，顺着山道就坐了个滑梯，一跌一跌地直接滑到了下面去。

许术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再看看旁边的季川……板着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他犹豫了一下，趁着下山的这段路低声问：“你早上要去那里怎么不叫醒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把风没问题啊。”

季川没说话，低着头好像没听见似的。

许术抓了抓头发：“季川，我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吗？”

前面的男人终于停下脚步，侧头向他看过来：“你不是怕我吗？”

……这倒是的。

许术诚实地点了点头，口中道：“可我已经习惯了，没事。”

“习惯了？”季川转过身来，站在坡下抬头看着他，幽深的眼眸被白雪映照得闪闪发亮：“还连梦里都怕成那样？”

许术愣了愣：“什么梦？”

季川看了他片刻，转身离去。

许术扶着树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在想到昨晚醒来时隐约听到自己说的那声“救命”时恍然大悟。

随即他喊了一声季川的名字，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季川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许术笑了笑，说：“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昨晚是梦到那只人头狗身的怪物了，它追了我好久，我就在梦里叫救命，可能不小心喊出了声，跟你没关系，真的，我从来没做过你追杀我这种梦。”

咳，其实好像有梦到过，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