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故作淡定:“衣服都在箱子里面,我刚打算过去换呢。正好看见你在洗碗,就先帮你把碗洗了。”
“……”
虽然也有几年没洗碗,不过以前何修懿曾带着母亲到处看病,每天都需要将保温饭盒刷净用来盛菜,手脚还是十分麻利。
没过几秒,何修懿感觉,自己颈子上被轻轻吻了一下。
“左然——”
接着,一双手掌贴着何修懿大腿外侧肌肤撩起衬衣,在发现里面竟是真空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向上,一路来到胸口。
“……”何修懿嘴硬道,“内裤脏了,不能穿了,干净的也在箱子里面。”
“嗯。”
“……”整件衬衣都被撩了上去,几乎全裸站在厨房,的确……羞耻。银川晚上还有点冷,然而五脏却是火热。
何修懿的原计划是拒绝左然,逗他。可是,当被对方亲吻、拥抱时,何修懿却觉得……很舒服、很安心。之前乘坐飞机从西部到东部、从北方到南方,与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一起玩儿烧脑游戏,录制时间长达十个小时,人困马乏精疲力尽,此时……终于是在家里边了。在何修懿看来,所谓“家”并不是指某个房子,而是指某个人。此时这个日租房子极为陌生,即使梦里也没来过,可何修懿就是觉得,他算是在家里边了。
何修懿将手里东西放下,双手抓着水池边沿,垂着睫毛默不作声。
有反应了。
左然左手仍在何修懿的胸口,右手往下探去。
最后,何修懿的呼吸粗重。左然抬头扫遍灶台,没看见有干净的餐巾纸,于是左手顺手拿起之前做饭时打破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掉的一半蛋壳,右手轻轻一捏,顷刻之间,蛋壳里残余的蛋清就变浑了。
左然语气好像在念科技文章,将蛋壳举到了何修懿的眼前:“真多。”
“……”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