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知道,是什么让阿纸这么难过,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自己却不知道?”

薄郁看向旁边灰白色的登出键:“我可以看吗?”

A4纸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像是最后的力气都已耗尽,脸上的神情缓缓放空,就像是做好了世界末日的准备,轻轻点头。

薄郁放在上面的手按了下去。

……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就像是一个人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枯竭之后,只剩下一个残破的肺。

在竭尽全力地呼吸着,也在竭尽全力地拖累折磨着那具身体。

空旷的大房间,奢华低调的装饰也在清冷的气氛里,像是从坟墓里挖出的陪葬。

房间里陈列着许多瓶精致收藏的香水,每一个都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就像是一屋子的坟茔。

但它们,也确实和死去无异。

秘书浑身紧绷,像一架没有情绪的机器,冷静谨慎地走进来,却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记者在等发布会,追悼会和葬礼也随时准备妥当……”

房间里瘦削苍白的男人,像是和这坟墓融为一体的魔鬼,随着睁眼的动作被唤醒。

沙哑低沉的声音,发出的第一个音节,就让人浑身发寒,尽管那声音轻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在空气里:“没有葬礼。”

秘书低下头,无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