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森始终面带笑容,看到出现在楼梯口的人,脸上毫不慌张,还温柔无辜地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
薄郁站在那里,将斧头扛在肩上,穿着正装显得纤细瘦高的身形,即便这样做也毫不粗鲁,俊美的面容,反而让人觉得像是扛着斧头在走秀一样。
牧月森清润的眼眸里就自带几分欣赏。
薄郁:“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牧月森无辜,笑容款款:“有吗?因为懊恼,自言自语呢,被听到了吗?真是尴尬难为情。”
薄郁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靠坐在墙边地板上的牧月森。
“果然,额头的汗其实不是因为运动,而是很疼吧。这样说起来,从在祠堂开始就已经出汗了,是那时候就已经发作了吗?难为你居然毫无异常,但一直走对于发作后就一动不能动的你来说很疼吧,所以稍微确定安全后,就无法再动一下。也是,以你的控制欲,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把斧头给我,让我去的,早应该想到的。”
牧月森笑着,看上去毫无异常,但头发像是被雨淋了一样,皮肤雪白,在阴郁长着苔藓的昏暗阁楼,像泼出的牛奶,只有嘴唇仍旧很红,毫无病弱。
他抬起头,眼睛黑亮望着薄郁:“怎么发现的?”
薄郁也垂眸望着他:“我跟牧雪城玩过体能测试游戏,要短时间一万米跑下来,才会有你那种出汗程度,完全不匹配。但你一直装得很好,连抓着我的手都没有出汗,所以到阁楼突然把斧头给我的时候,才有了怀疑。”
牧月森还在笑,眉眼优雅清雅,神情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的气质有些矛盾。
“既然知道了,就拿着斧头往回走吧,警方来也会先出现在密室逃脱入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里不大,那个白脸男估计差不多摸清地理了,再兜圈子的可行性不大。”
“我知道。”薄郁说,对他伸出手,“你坚持一下,可能会很痛。”
“最好不要,我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牧月森汗如雨下,脸上的微表情不再隐忍痛意,却还是在笑着,一笑就显得眉眼深情温柔,“不只是无法走路,就算碰一下都会很疼,会疼到切断神经反应的程度。所以,你自己走吧。”
薄郁平静面瘫:“疼到昏过去吗?这么严重上次不也跟我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