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我知道。”

不仅薄郁知道,彪哥也知道。

大家一起向门口看去。

穿着浅薄荷蓝色衬衣,灰白长裤,和白日造型一样的牧月森正静静站在门外,清雅沉静的面容,琥珀色的眼眸波澜不惊。

“哟,牧少爷。”彪哥立刻换上笑脸,搓着手说,“节目马上开始,只是我们的爱豆有点小情绪要调整一下,绝不是耍大牌,您放心,表演一定准时开始……”

“大哥。”牧月森还没有说话,彪哥的手下立刻有人靠过来,在彪哥耳边耳语,“牧少爷和薄郁有一段,白天他俩的视频刷遍了热搜。牧少爷据说得了不治之症,连遗产都要留给薄郁。”

耳语的声音有点大,不仅薄郁听到了,门口的牧月森也听到了。

牧月森神情优雅静敛,没有任何反应。

彪哥整个人静止了一秒:“为什么不早说?”

他重新换上笑容,笑容可掬望向牧月森:“原来您和我们家的小爱豆在恋爱,误会,都是误会。虽然我们有严格的爱豆不能恋爱的规则,但您完全可以用金钱来冲破这腐朽的禁忌。”

牧月森隔着彪哥,静静地望着薄郁,和白日时候一样的清雅温润的眼眸,平和地说:“立即解除合同,所有录像文件代码全都销毁,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

他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彪哥和手下立刻九十度直角鞠躬:“需要帮您打包吗?”

牧月森看着薄郁,下颌优雅地偏了偏,示意:“走吧。”

薄郁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出会所漫长曲折复杂的走廊。

直到走出星空会所,朦胧的月色悬挂在城市的地平线,西边还有一点夕照橙色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