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女头也不抬,高高在上,骨子里透出的对人的轻视。
“沙貂貂?”薄郁看着眼前这个点头哈腰的青年,对方长得很像他小时候隔壁住的傻子邻居,又高又壮又胖,在小学身体发育之前,薄郁看到他就心底一凉,每天都要想尽办法绕过他的围追堵截才能活着上学回家。
在这个ABO时代,对方看着智商正常。
“你!竟然直呼我的真名,这是跟表哥说话应有的态度吗?还不快点跟表哥的朋友们打个招呼,都是你的哥哥姐姐呢!”
那几个男女听到他竟敢自称是他们的朋友,嘴角玩味地勾起眉眼露出一点嘲讽的表情,摇了摇头,眼皮都懒得抬。
只有看着知性优雅的女孩抬起头看了一眼,理性冷淡地说:“我们可不是朋友,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交钱走人。”
她说完就不感兴趣地低头继续喝酒,余光略过一旁的薄郁,忽然眼神一怔,就一动不动了。
沙貂貂满脸的冷汗,尴尬拘谨地点头哈腰赔笑道歉。
薄郁走到他身边,看了眼那几位明显不好惹的权贵子弟,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我被耍了,”沙貂貂满脸涨红,小声说,“总之现在欠了会所一大笔钱,被他们扣下不能走,你先在这里顶替我一阵,我去找到钱就来赎你,就这么说定了。”
薄郁眉眼微蹙,抓住企图溜走的沙貂貂的胳膊,平静地说:“把话讲清楚。”
梳着高马尾,一脸知性优雅的女孩忽然开口,语气一改之前对沙貂貂的冷淡,友好地说:“你表哥假装富N代混在我们当中骗吃骗喝,今天被拆穿了,我们让他请回这一顿就好,但他好像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说是你来了以后可以在会所营业抵债。”
薄郁:“……”
他看了眼仗着体型趁机挣脱他的手,溜走跑出去的沙貂貂,又看向说话的女孩:“营业抵债,是什么意思?”
在他说话以后,另外两个年轻男人也注意到他了,一边喝酒一边拿眼神定定地打量着他。
女孩态度很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是,你被你表哥卖给会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