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郝妈妈亲眼看到女儿口中的男友,关键是比照片还帅气,心里简直比这次白菜价采购还要开心一百倍啊。真恨不得左邻右舍此时都在眼前才好,看看自己女儿找到个多么潇洒的小伙儿!情不自禁地问这问那。
郝姝打圆场说:“丛木才来上海没多久呢,天天工作都很忙的。”
“忙?忙也要吃饭啊。”郝妈妈嗔怪道:“年轻人呀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一会儿去伯母家吃中饭吧。”
“妈——”郝姝撒娇,“丛木还有事呢,这不是和朋友在一块呢吗。”随手一指程归。
程归礼貌地打声招呼。
“你也一起,来伯母家吃饭吧,伯母年轻时上山下乡去过北大荒,会做东北菜。”
程归摇摇头,“谢谢伯母,但我回家还有事。”
“还是小夕的事?”郝姝关心地问。
程归一晃神,小夕什么事?但和郝姝还算有些默契,嘴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室友,一个叫小夕的,”郝姝跟郝妈妈说,“生病了,刚出院,家人都在外地,要丛木他们帮着照顾呢,所以走不开的。”
“什么病啊?严不严重?”郝妈妈是个热心肠,“我也去看看吧,丛木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呀。”
在自己妈妈面前,郝姝说谎似乎不甚流畅,眼瞅着就要露馅。
“痔疮。”程归忽然说道。他依稀记得小夕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要么就是邓垒。
李丛木跟着很认真地说:“刚在附属医院动过手术,正在家里恢复。”
“这样啊。”郝妈妈虽然上了年岁,但依旧过得颇有格调,觉得自己去看望一个痔疮术后的男士,似乎不太妥。
“我改日再去拜访您和伯父吧。”李丛木笑着说。其实昨晚到刚刚,他心情一直不太好,像野兽刚被关进铁笼里那般烦躁,郁不得解。但还是被程归莫名的机灵,给逗乐了。
“也好,过几天有空了,随时过来,”郝妈妈嘱咐道:“千万不要见外,更别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