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事他们准备年会的事。”
“人事?”霍霍一顿,“哪些人事?谷梁权他们吗?”
“嗯,刚才正一起讨论问题呢。”程归稍稍解释。现在走廊上空无一人,终于放心问起:“你同学当时看清是谁没?”
话问出口,程归顿时觉得心脏紧了紧,耳朵也下意识地稍稍远离听筒。如同小时候过年,等待鞭炮炸开时的紧张心情。
然而,线路那边却没有及时回应。
难道信号又没了?程归疑惑地看看手机屏幕,通话还未结束,放回耳边,“喂”了两声。
“听到了,”霍霍的声音再次响起,兴致仿佛不似刚刚强烈,略显敷衍地说:“宾客那么多,我同学又不认识几个,只跟我说是个男的。”
程归不免起疑:“那他怎么知道我?”
“灯亮之后看清的呗,他跟我说有酒窝,我一猜准是你。”
“噢。”
对于这样平淡的一声“噢”,霍霍不满意了,“这种事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让我从别人嘴里听说,叫我多没面子。你就知道闷声发大财。”
闷声、发大财?对于霍霍无拘无束的用词,程归也是无奈了。既然她已没什么问询价值,程归直接表示:“我还有事要做,不跟你聊了,你别再跟别人说哦。”
霍霍敲诈:“周一给我带你煎的手抓饼,要加两个蛋。”
“好吧。”挂上电话,程归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心里琢摸着,刚才不小心被谷梁听去那敏感的一句,若是他一会儿问起,自己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刚才的“亲”不像听起来的那么暧昧呢?越想,越觉得耳朵发热。
可是这么躲下去,更加容易引人误会。脑海里冒出个牵强的理由后,程归就回到办公室。此时,谷梁正站在窗边望远,穿着衬衫西裤站在大幅的落地窗前,留给程归一张笔挺的背影,如同印在地产广告上的画面。
难道是怕自己尴尬,所以背对自己?鉴于谷梁一贯得体的做派,程归很自然产生这样的联想,内心稍稍得到舒缓。
“那个,”程归也跟着望望窗外,“我想下去一趟,看看他们排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