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一些理论课考试和作业要在网上提交，霍骁有自己的光脑，从太子寝宫到麒麟再到最基础的学习用光脑，他使用的一切科技设备都不具备人工智能功能。

霍骁盯着屏幕在犹豫，瞳仁里映出屏幕的蓝光。

界面上显示：是否设置人工智能[YES／NO]

放假前河神又找过他一次。

这算是河神第一次主动找光脑杀手，也不知道背后纠结了多长时间。

河神在教室外拦住他，引得很多学生侧目。等学生走得差不多后，河神才说：“那天你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

“你说的没错，程序限制了我不能伤害人类。”光脑球漂浮在空中，“如果有人伤害阿辰，我会很......”它顿了顿，还是用了一个情绪词：“生气。”

“但我却做不了什么，所以我觉得我很没用，是阿辰开导了我。”

学生见它陷入死胡同，笑道：“怎么就绕进去了呢？假如我哪天真的出事，家人、朋友都会替我讨回公道，国家和法律也在保护我的权利，你能开机甲把对方揍一顿，可光脑如果都开机甲，那世界得变成什么样？”

“我考进军校是希望能维持宇宙秩序，无论未来遭遇什么，我想世界变得更好的初衷都不会变，给你编情绪程序让你拟人化，是让你记住这个初衷。”

年轻的帝王和一台光脑站在无人的走廊上，霍骁沉默地望着它，河神与机主身影在虚空中逐渐重叠：

“科技发展了几千年，人类依然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人工智能因人而生，我（你）不能产生负面情绪并不是我（你）的错，是我不希望你做超过法律限制的事。”

“这世上有很多平凡的人，他们不一定能光芒万丈地站在巅峰，但是他们对世间的爱不比其他优秀的人少。”

“如果有一天光脑犯错了，一定是它的机主犯了更大的错。”

霍骁的手指慢慢移向了“是”选项。

皇帝从来不认为他需要了解光脑在想什么，一堆程序和机械零件组成的东西能想得出朵花儿来？

河神和机主的相处模式让他改变了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