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惜说得郑重,左宁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楚惜开门见山:“我骗了你。”
“可我不是故意的。”楚惜忙解释,他此刻大半个身子还枕在左宁腿上,硬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左宁一把将楚惜按了回去:“骗了就骗了,生病呢,别乱动。”
楚惜的脸埋在左宁的大~腿和膝盖之间,忽然觉得眼眶一热:“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万一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呢。”
左宁把用完的碗筷扔到一边,撸了一把楚惜的猫耳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就算撒了什么不得已的谎,你还是你。”震惊和感动两种情绪交织,楚惜几乎想给“异能者报”独家爆料赚点脑核:谁能想到无根阎罗竟然情话技能满点。
楚惜心中吐槽,嘴角却忍不住扯出一抹傻笑,并且很有自知之明地清楚这个笑一定很蠢,干脆把脸埋在左宁两腿之间不肯抬起头来。
楚惜一五一十地将重生、上辈子自己的遭遇,尤其是与涂老大、屠思凤、郑和歌那些人相遇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错漏。
左宁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不是他不相信楚惜,而是刻骨的心疼,楚小猫竟然经历过这么残忍的过往,难怪他防备心这样重,可越是这样,现在对他的“相信”,就越加难得。
只不过这种心疼的情绪渐渐无法集中起来,楚惜的头依旧有些疼,全身发烫的同时又感到冷,一边说一边往左宁温暖的怀里钻。
“就是这样,我其实只比你小三岁,不是什么高中生,当初我想着做你‘无根阎罗’的猫,应该大树底下好乘凉……”总结的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楚惜从左宁怀里爬出来:“宁哥,你有在听吗?”
楚惜望着无根阎罗正向他致敬的“根兄”,再次审视了左宁的尺寸后,昨晚的荒唐旖旎不受控制地快速回放了一遍,楚惜又觉得屁~股隐隐作痛,默默坐起身子,往巨大的靠枕缩去,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了抱枕里。
左宁有些尴尬,看楚惜高烧不退蔫蔫的样子,干脆把那句“你一直枕在那里”的话咽了回去,虽然折腾了整整一晚上,但平心而论,左宁已经克制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直清心寡欲地挣扎求生也没什么,可一旦开荤,免不了食髓知味,何况是楚惜这样的尤~物。
不过这些话左宁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楚小猫如今还是有点害羞,不要吓坏了他才好。何况还有正事,左宁正色道:“那么说涂承、屠思凤、郑和歌、窦心远都是害了你的仇人?”
楚惜苦笑:“其实不止是他们,末世中但凡有头有脸的高阶异能者,绝大部分都喝过我的血,当时我可是比奇虾脑核更珍贵的奢侈品。”
左宁忍不住靠过去揉了一把楚惜的脑袋,楚惜没再躲闪,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半倚靠在左宁的肩膀上,左宁道:“屠思凤、郑和歌已经死了,窦心远瞎了一只眼睛,恐怕不会甘心,就堵在洞口。”
“等你好了,出去第一件就是杀了窦心远。”左宁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窦心远其实并没有喝过楚惜的血,他是唯一一个凭借自身能力进到七阶的异能者,除了打心眼里看不上被软禁起来的楚惜之外,倒不如其他几人的仇恨深重,可窦心远这辈子处处和两人过不去,此刻又守在洞口等着分一杯羹,楚惜便也不多说。
他半阖了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像是说了太多话,精神有些不济,“窦心远倒不棘手,涂承应该也是重生回来的,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建出了末世五年后金瓯城的规模,还有很多我想不通的事情,他竟然囚禁了自己上辈子的情人,屠思凤。”
“可惜她死得太早,不知她究竟有什么秘密,要惹得涂承大费周章地囚禁起来。”楚惜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困还是难受,左宁听到涂承的部分,心中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楚惜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左宁又取出一条棉被将他裹了起来,楚惜仍旧是害冷,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只露出头顶两只毛绒绒的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