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皱了皱眉,用勺子搅搅剩下的半碗银耳粥,他来干什么?他那一场麓战,折损了不少四阶异能者不说,自己也受了重伤,而左宁用了两天时间便将那些诡异的五阶丧尸一举击破,一战成名。
可以说是抢尽了他的风头,这位窦心远怎么会来拜访左宁呢?“谁不知道涂老大对猫兽人最有研究,你这么小心藏着,是怕什么?”这话就说得过分了,涂承的声音也响起:“老窦,你胡说什么!”
下一秒却是响起了敲门声:“小惜,出来打个招呼吧。”
是郑和歌,他是五感异能者,恐怕一进门就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他这话说得无比绅士,甚至带了点大哥哥般的自然亲近,可楚惜知道他并不单单是说给自己听的。
楚惜却太了解这人,郑和歌的心机太深,又嫉贤妒能,对左宁这个空降的“执事”,恐怕一直心存不满,而窦心远那么大的火气,甚至于在涂承面前口不择言,多半也是被他挑唆的,一箭双雕,坐收渔利。
不过楚惜万万没想到涂承就在自家楼下,他忽然想起了屠思凤的惨状,那个“莫须有”的念头又涌了上来,楚惜心念电转,却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后便是左宁冷淡的声音:“小惜生病了,正在修养。”门外恢复了安静。
楚惜暗自松了口气,郑和歌没想到左宁一点面子也不给,失望的同时也有些讪讪,楼下“异能者报”的记者“刷刷”地拿纸笔记录,一旁有人用传统的胶片相机拍照,以现在的条件,这种相机反而更加经济实惠。
左宁注意到记者的小本本上写满了“亲切慰问”、“各界人士”、“在郑和歌执事、窦心远执事的陪同下”、“鼓励左宁将军再接再厉”……
官话漫无边际地刷刷点点记录着,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话涂承一个字都没说,这记者倒是专业,郑和歌不知怎么又起了话头:“小惜的病怎么样了?”涂承却是忽然开口:“谁?”
郑和歌笑道:“今天的娱乐版头条,您没来得及看吧,‘金瓯第一美人’楚惜,还是个罕漂亮的猫兽人。”他把“猫兽人”几个字咬得很清楚,涂承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记得他不叫楚惜。”
门猛然被推开,这一次楚惜直接与涂承四目相对,涂承也是一惊,脸色十分复杂,可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惜,没有离开半分,楚惜心中登时一紧,那分明是看熟人的眼神。
楚惜强自镇定,可全身肌肉却已暗暗绷紧,随时准备应对。涂承喃喃道:“是了,猫兽人这么少见,你又姓楚,我早该想到。”
楚惜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左宁不知何时拦在了涂承面前:“涂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涂承似乎在斟酌措辞:“小左,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这一只猫兽人送给我?”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门口的记者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不是说慰问吗?闯进人家的卧室,开口就要人,是什么情况?
那漂亮的猫耳少年还有佣人伺候,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明显和“无根阎罗”关系匪浅,涂老大不是非常看重他吗?然而不用别人提点,他也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