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总是听他说“俺娘”,却没听他说过“爹”,当即心生好奇,抬头去看。
风里鹰沉思了一会儿,却道:“我爹啥也没留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干什么,在哪儿,活着还是死了。嗨,总归就那样嘛。”
还以为他又有故事可以说的傅寒洲:“……”
风里鹰挺乐呵地继续夹菜,一边嘴里含糊地叨念着:“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爹娘自己的日子都没过明白,轮不到我来操心。那个那个……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所以呀,洲洲,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里鹰抬起头,却见傅寒洲疑道:“庄主去哪儿了?”
一会儿后,傅寒洲在竹林中看到了应龙城。
剑神今天话不多,平白被秦小小给恨上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傅寒洲给他带了盒饭,道:“在想什么?”
“在想天问。”剑神答道。
傅寒洲很惊奇:“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见到你认真在琢磨剑,是什么让你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低头看了一圈,终于看到天问了!就在应龙城的手中。
应龙城也不知是在竹林里站了多久,身上沾着露珠也就罢了,睫毛上也有。
这是思虑入定,以至于不受外物影响了么?
傅寒洲本以为他终于能重新想起自己的剑道了,却听应龙城道:“我今日见到恨极之剑,以及长明灯中十问,便想到一些事。”
傅寒洲:“恨……是秦小小的恨意?你从她那一剑里,还能联想到什么?”
“不错。”应龙城微微点头,“‘世间万法,剑莫能知,唯人有情,可使驭剑。’这是遂古天问的第十二篇,我在此境界一等就是七年,未能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