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雨耸肩,随他去了。江声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丝丝缕缕的甜在嘴里蔓延开,但还是没忘了问:“周川去哪儿?”
陆时雨顿了一下:“去外面找物资去了。”
江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没说他们的食物其实已经足够支撑个三五天了,也没问要是半路汽油没了该怎么办。他选择相信秦争的想法。
陆时雨转移话题,从袋子里捞出一个清凉油:“咱们最迟明天早上就得出发了,你这晕车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记得往太阳穴上涂点这个,听说有用。”
江声没问你们从哪儿知道的这么些缓解晕车的偏法,因为他从陆时雨手中接过自己就剩百分之七十电的手机时就大概知道是百度的了。
江声心里有些感激,却突然想起来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他和秦争扫荡来的,而他很明确自己没有那个空闲又是拿糖又是拿水果的,更别提风油精。
他也不认为秦争会拿这些东西充饥,而按照秦争自己的说法是他“忘了”江声晕车。虽然江声自己压根没提过这件事。不知道他所谓的忘了是指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秦争当时肯定不会想到要拿这些缓解晕车的东西。那么,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陆时雨,问:“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陆时雨掏姜味薄荷糖的动作愣住了,他有些支吾,立马撇清自己:“我不知道。周川之前在别墅或者商店里拿的吧?”
江声看他这样子,心里大概有了答案,没追问,换了个问题:“怎么睡个觉的功夫这里多了这么多人?”
陆时雨舒了口气,回答:“坐牛车的那批人来了。好像是在车载广播上听到了安全区的事,所以顺路过来的。他们以为这废工厂里有东西可以拿,所以下车一趟,结果遇到了我们。”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他们在路上好像遇到丧尸了。我绕着他们的车子转了一圈,车厢外有被挠过的痕迹,里面也够呛,感觉像是搏斗过的样子。”
他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舌尖顶着上颚:“看他们那个惊魂未定的样子,估计是有人被咬了。那群人里大概也有狠角色,说丢下就丢下了。”
“但就是这样才可怕,指不定那群人里面就有被咬了但是怕被丢下而不承认的。”他说,“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最好离他们远一点,还得把自己的门锁死了。”
江声点头,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却还是没有缓解。在晕车之外还叠加了一层白天睡长觉之后的不适感。他说:“我想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