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周慎一会儿直接赶人了。

但虽然不是年夜饭，也很有年味。

外面冷，周慎不让乔意出门，他把两人给送出了大门，站在门口就跟尊大佛一样。

眼看着两人要走了，他才冒出来一句：“新年快乐。”

完全没有在乔意面前那副样子。

陈秘书跟着他都好久了，往年也不是没收到过祝福，但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老板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一时间居然还有点感动。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今年年终奖给他翻了几倍。

段明玄挥了挥手，趁着陈秘书离开，他看了眼屋里，偷偷问：“你要不要那种片子？”

周慎蹙了下眉。

段明玄突然就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周慎这人吧，虽然谈恋爱变了个样，但应该也不至于……

“发我邮箱。”

段明玄：“哦……嗯？”

行，他收回。

周慎回来的时候乔意已经窝在沙发上打瞌睡了。

餐厅里没有收拾，过年这段时间会有钟点工。

听见关门声，乔意清醒了点，跪坐在沙发上朝周慎伸出了双臂，“抱。”

吃完饭就犯困，犯困了就开始黏糊。

周慎抱着人上了楼，顺手关了楼下的灯，本来亮堂的地方突然一片黑。

乔意半眯着眼看了眼，脑袋往周慎颈侧埋，顺口牙齿磨了一下周慎颈侧的皮肤。

周慎脚步一顿，“没洗澡。”

乔意唔了声，停嘴了，就剩下眼睫毛刷在周慎颈侧。

周慎眼神变深了，抬腿继续往上走。

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周慎突然又停了下来，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冷吗？”

乔意已经不是很困了，他现在找到了好玩的，发现周慎其实也是有点怕痒的，就一直用睫毛去挠他，他摇摇头，“怎么啦？”

屋子里都有暖气，肯定是不冷的。

周慎没再说话。

只是进房间之后，房间门被啪地一声关上，乔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抵在了门上，两个人位置换了个边，他不由勾住了周慎的腰，周慎却挺了下腰身。

乔意刚刚还有些懵，感觉到什么，完全清醒过来了，“你……”

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变成周慎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乔意忍不住昂起了漂亮的脖颈。

断断续续里，乔意推拒了一下，“还，还没洗澡。”

周慎听了他的话，把他抱去了浴室，但又出去了。

乔意眼睛已经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周慎之前都没有像刚刚那样过，感觉要把他吃了一样。

他已经完全忘记今天上午自己和周慎说过什么了。

周慎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样东西。

乔意眨了眨眼，周慎却跪到了他身边，替他打开了花洒，顺着水声一起的，还有周慎很低沉的声音，“还记得上次你在医院说了什么吗？”

……

乔意是真的很怕疼，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哭得不行，周慎哄了他好久，他还是断断续续地在那儿哭着控诉：“你，你骗我。”

“你不是答应我，答应我会不疼的吗？”

反正这个时候，锅都在周慎身上。

周慎全都背了，又一遍遍哄他。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敲击在窗户上。

在乔意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之前，周慎把人抱了起来。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在了手指上，乔意清醒了一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问：“什么？”

他没力气去看了。

周慎就抬起他的手亲了亲，“戒指。”

今天陈秘书就是来送这个的。

“要给我戴吗？”

周慎表面看起来就像个正人君子。

乔意有些失神，戒指就被抵到了唇边。

周慎居然咬他用嘴给他戴戒指，但他现在哪里来的力气，只能逆来顺受地咬住戒指。

周慎自己把无名指套了进去，在他耳边夸他：“宝贝好棒。”

乔意要溺毙了，没力气回答他。

周慎却很认真地说：“我爱你。”

乔意呜咽着，指甲在周慎身上留下长长的划痕，断断续续地回他：“我，我也……”

“我也爱你。”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