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又问:“那为什么不主动说?”
殷辞月的回答是将头偏到一边,逃避问题回答,然后再次将手放到岩壁上。
眼看这骨节分明如造物主亲手雕刻的手马上就要从一块尖锐石壁上划过,宴落帆站不住了,快步走过去将眼前人的手腕抓起,强势一拽:“我带着你出去,你是要回主峰吧?这没什么难的。”
谁知他没能拽动。
殷辞月虽说没办法运用灵气,可经雷劫淬炼过力气是放在那儿的,正当宴落帆准备运用灵力再接再厉时,听到身侧的人再次开口:“不,我不打算回去。”
“那你从里面出来做什么?”
宴落帆没相信这话,只以为殷辞月是信不过他这个“陌生人”。
而殷辞月也分外认真地给出答复:“等阿宴来便能直接找到我,也不必进入寒窟,他怕冷。”
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看见,于是宴落帆毫不顾忌形象地捶了两下胸口,试图减轻良心不安之感。
殷辞月听到这稍显古怪的声响,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你倒是个痴情种。”宴落帆在深吸一口气后做出评价,而后决定趁机抹黑他自己,“可惜我听闻你重伤回到门派昏迷不醒时,你那未婚妻可是只过来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无情得很,可真是……”
闻言,殷辞月不过是将眼睫垂得更深,一副标准黯然神伤的模样。
宴落帆本是想说些更为难听的话,还是没忍心,又给咽了回去化成一句:“依我看,他是不会过来了。”
他将身边人的手腕抓得更紧,“还是先回主峰,你待在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本以为殷辞月应该还会不满挣扎,谁知过程倒是顺利得很,甚至于没怎么用力就把人给顺利带走,这时候可不能用灵兽那种暴露身份的东西,所以他们二人的回峰路只能用脚走,可路上总会遇到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岂不是上来便露馅?
思虑再三,宴落帆将人从那冰柜样的寒洞中带出,然后站定在门口改了话锋:“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等到夜深人静再离开就不会有问题了。
殷辞月对这个决定并无异议,他被拉扯着席地而坐,在失去视觉后作为补偿的听觉越发敏锐,甚至能听到风抚过草地的波动。
这样干坐着实在没意思,宴落帆又用神识警告了或许会告密的星避一番,言语还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你要明白,揭穿我,我失去的不过是面子,而你的灵力现在都是我在维系,不想饿肚子就别耍花招!”
星避表面一整个唯唯诺诺,“好哦,哥哥。”
实际上它却在心中忍不住地吐槽:说来说去不还是狠不下心。
之后出于某种好奇,宴落帆也想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身边这位属于大道的主角,不由得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喜欢你那未婚妻什么,长得……好看?”
中间是由于羞耻的可疑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