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语塞。
殷辞月没有将话题带过,而是追问:“难不成是从一开始便认为我不会答应?”
“才不是!”宴落帆虽心虚,可声音倒是大得很,“我只是在思考要你抄写多少才合适,现在已经想好了,一共五十遍你帮我抄写四十八遍。”
都过分到这种程度,还不被拒绝属实不合适。
殷辞月自然是拒绝,不过看着眼前小骗子紧张到颤动的睫毛,他给出的理由并非厌烦,而是,“安长老会认真检查前后各五份,我只会为你抄写四十份。”
宴落帆:“……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我说的!”分发完暖玉的宋青望强势插入两人间的对话,先是一声长叹,然后用着追忆往昔的语气,“想当初我因为字丑每次论道时都要被罚,抄写的书简都要堆成山了。”
宴落帆突然产生某种难兄难弟感同身受的心情,可问题还没弄清,他继续问:“你什么时候讲的?”
论道紧接着出结果这也没给告知时间。
宋青望记不真切,给了个含糊的范围:“四五日前?”
宴落帆点头,下一刻便恶狠狠地看向殷辞月,眼神像是小刀子一样刺过去:“所以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提醒我?”
“字不是一两日便能练好的,”殷辞月偏过头,对气冲冲的小未婚妻解释,“若提前让你知晓将论道背诵娴熟也只能得丙等,你还会认真吗?”
这话直击要害,宴落帆扪心自问,他确实不会继续努力,可这事实并不妨碍他嘴硬,小声嘀咕:“反正就是你的错。”
……
悟阁门外准备去往思过崖的金舒荣捏紧手中狐裘,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之前见两人闹了矛盾她还挺开心的,结果还没过去一旬便又听到两人干脆住在一起的消息,本以为是家族逼迫,可从当下的相处来判断还蛮欢愉。
依她看,要求帮忙罚抄绝对算不上欺压,要细说更像是撒娇嗔怪,就像是幼猫抓挠怎么也不会感到痛楚。
难不成两人已经心意相通?
不可能。
“游云小姐,我们要抓紧了。”
金舒荣头也不回,眸光渐深:“我知道。”
要抓紧。
趁着两人还未互通心意,为时不晚。
门外的动静在悟阁里面难以知晓,众多弟子四散离去,该抄写的抄写,该修炼的修炼,至于刚才说要去对决的自然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定要将没被第一美人选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宋青望只是被派过来分发暖玉的,见好兄弟闲来无事,作为武痴第一要求便是:“走,我们一起去演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