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口吻倏地冷了。
毕竟是在晚辈面前,长孙越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
“咳咳,那还不是为你们好?燕震急着抱孙子,你们……”
“即使为我们好,您……”
门口的燕御年一听,多少有点恼,边进门边开口,却被林樱清清淡淡打断:“就知道以我公公耿直的性子,做不出那种事。罢了,事情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她疾步走向端着早餐的燕御年,唇畔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浅笑:
“我们回去吧!”
“喂!”
长孙越急了:
“你不想聊聊顾七弦和那女子的事吗?”
“不想。”
挽着男人胳膊的林樱悠然回眸:
“您很清楚老四的脾气,他的事,旁人都管不着。再说,老相爷您年事已高,管这些做什么呢?倒不如闲散度日。您若管得太宽,老四估计得生气,万一你们两起了什么龃龉,老四说话可跟刀子似的,您小心被刺到。”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吗?”长孙越恼道。
“您找我商量,但我不一定非要同您商量。我啊……”
把他方才的口吻学得一模一样,林樱颔首微笑:
“这还不是为了您好?”
说罢,也不管长孙越什么表情,林樱挽着燕御年出花厅。
直到僻静处,她这才拍着噗通噗通跳得飞快的胸口道:
“嗷!我居然怼了被称为‘千古第一相’的长孙越!”
“现在才慌?”看她可爱又慌乱的小模样,燕御年忍俊不禁。
“我才不慌!”
林樱轻哼:
“他这人太自傲,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总觉得他干什么都是对的,得让他认识到......
这点。再说,老四什么性格你很清楚,他要是管多管细,两人铁定得闹掰啦。平心而论,我是真为他好!要我说,他就该跟父亲学学,什么都不管,安心过好晚年生活!”
“他和父亲不一样。”
牵着她拐去膳厅,燕御年辞温雅:
“父亲退了许多年,而他……”
话锋陡然一转,他示意潇月盛一碗燕窝粥给林樱:
“还有,你也不是真不管七弦带女子回的事吧?”
“知我者你也!快吃,吃完咱们找老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