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您的安危,我就算被人折辱,也值得!

心里的话全部化作倜傥的笑,铎格含笑看向越来越年迈的祖父,“女皇陛下容貌清丽,本事不俗,祖父,我是真心仰慕她这样的女子。而且,您不是老教导孙儿么,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中明了自己在做什么!”

老者一半欣慰,一半心酸:

“那好,你去吧,祖父……”

“祖父争取活到两百岁,这就是孙儿最大的心愿!”

“你这孩子,凡人若活个两百岁,岂非成了老妖怪?”

慈爱抚摸着孙子的头,铎原浊黄的眼睛里飘荡着一些铎格当时看不懂的情绪。

此刻再回想,铎格忽然明白,或许从自己进宫那一刻起,祖父已经意识到什么,也在努力筹谋如何扭转这一局面:女皇登基的那天他曾说过,世人都在质疑女皇陛下的血脉真伪,却看不到血脉真伪之后的那只手。

国师此人,城府深不可测,手段酷烈无比,行事癫狂似魔,从前哄得先帝团团转,如今……

有他在一日,北国难安!

没想到,祖父想到的办法竟是和靖国联手吗?

思及于此,他还是不怎么敢信:

“说话啊你!”

“我并未见过老将军,只和老将军有过书信往来。”

燕御年娓娓道来,“他在信中流露出各种担心,......

对北国,对你,因为深信老将军的为人,我并未隐瞒自己来即将赴北国一事。得知此事,他将玉扳指随信一道送至靖国,希望我……”

“我们北国的事,何须你一个外人插手?”

从前,铎格也偶尔听祖父提起过靖国燕氏。每每说起,老人家总是赞不绝口,说燕氏数百年忠勇难得,说燕震一心护国又义薄云天,说燕家后生可畏,而不像铎家,明明他也是严格管教,怎么就养出铎铁那样谄媚无耻的东西?

对铎格来说,这些就跟故事一样——

他既没机会见识燕家军的雄风,也没见过燕家人。

没想到终于见到,却是……

情敌?

想起燕御年破天荒能在容锦身旁留一宿,铎格酸泡泡直冒。

“国师集结所有兵力,最大可能就是挥师南下,你觉得这仅仅是北国的事?或许可以换个说法,不管北国靖国,只要他还在一日,永不可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