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性的银发束了半冠,蓝阙眸色冷漠中透出锋锐:
“不接触,如何知道他们的目的?”
“大人真要为女皇陛下择夫?”
话一出口,司棋便知道自己僭越了,因为蓝阙常年幽深如井的表情忽然如长出裂缝般剧变,凤眸也席卷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模样之骇人,是她几乎从未见过的,“属下多嘴!属下该死!恳请大人饶恕!”
蓝阙一瞬不瞬盯住她:
“你素来极有分寸,今日何故?”
停了一瞬,放下窗帘的蓝阙攥了攥笼在袖口的手:
“或者你也可以回答,为何有此一问?”
“属下……”
司棋冷汗涔涔,但跟随多年,她十分了解蓝阙的性子,若是说谎,下场只怕比僭越惨上百倍。对他来说,所有属下最好在他面前做到绝对的透明和忠诚,否则……
思及于此,头垂得不能再低的她蚊呐般开口:
“属下看得出,女皇陛下对大人……”
蓝阙怔住今天的第二回。
连司棋都看出小锦儿……
不,这太荒唐了!
马车停了,外面立刻......
有人过来请安。
蓝阙用力将心神拉回来,开始和候在门口的人一一招呼。
只是,整整半天的周旋结束,坐在膳桌前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不太记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自己又回了些什么,没有任何收获。
他很清楚,这是心神被搅乱的后果。
将手里的银箸一掷,唤来司棋:
“派个人去宫里,晚上我要在摘星楼和女皇陛下商议要事。”
“是。”
一顿饭还没吃完,派出的去而复返:
“大人,女皇陛下说今晚没时间同您见面,要……”
“她要做什么?”蓝阙眉心一跳。
“陛下身边的小袁子公公说陛下吩咐今晚要同……慕泽公子、铎格公子一起饮酒听戏。”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