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草民家中有字画一副,画上此诗,酷似相爷笔迹。”
“相爷……”
嘉盛帝闻,不紧不慢开口,“其实要确凿的证据并不难。若相爷愿意,朕这就派人去传蓝邈,蓝家对医道颇有研究,定有办法验证顾七弦是否乃相爷之孙。方才相爷身体抱恙推迟入宫,朕让顾七弦作了他父亲相貌的一幅画,模样和相爷,像得很呢。”
心中似有千军万马而过。
忽然间明白了顾七弦冒险走此招的原因,长孙越拱手:
“既如此,臣不敢劳动皇上,由臣亲自去请蓝邈。皇上想必累了,可否容臣和他们告退?”
“相爷这是……”
能给长孙家出一个难题,嘉盛帝龙心大悦,越发笑得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
“承认顾七弦的身份,还是不承认呢?或者说,在蓝邈验过之后,相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听顾七弦方才所,皇后似乎不太愿意承认他父亲和他的存在。”
“三日之内,臣必给皇上一个答复。”
话音甫落,殿外响起全安小心翼翼的请示:
“皇上,永固长公主和……十皇子求见。”
“十皇子?”
嘉盛帝膝下的老十,是公主。
全安越发低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就是……握有先帝免死金牌的那位。”
嘉盛帝的脸,瞬间阴了,不悦道:
“他们两凑什么热闹?不见!朕不是说了今晚不想......
再见任何人吗?怎么传的旨意?”
“奴才知错,这便去传旨。”
温暖如春的殿内,因为这个小插曲,林樱感觉到气氛明显僵了。
这时,长孙越提出告辞,慢慢转动碧玺串的嘉盛帝没做声。见状,长孙越示意林樱和顾七弦跟自己走。
光滑可鉴的金砖照映出三人身影。
暗自松了口气时,林樱听到身后传来嘉盛帝幽幽难辨的吩咐:
“顾林氏,你留下,单独陪朕说说话。”
“??”
林樱脚步一顿,瞬间收到小娇娇终于生了一丝波澜的眼神!
大概知道孤剑的存在,她并不害怕,止步回身:
“民妇遵命。”
说话的瞬间,她也朝顾七弦投去饱含命令的一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