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尾羽要绣得活灵活现,又不流于俗气,尤其难。
长孙瑾瑜没答话,凝神穿针引线。
直到尾羽最后一缕也栩栩如生的出现,她才又放绣针,又大又深的杏眼层层冰寒:“不管哪种,让他身败名裂!至于后面留不留得住性命,且看他们本事吧!锦屏,此事还是交给你去办!”
“明白!”
“鸳鸯,母亲身体欠安,本宫今晚想出宫回家看看,你……”
“奴婢明白了。”
入暮,长孙瑾瑜的凤驾低调出宫。
椒房殿一空,鸳鸯回房换了件浅紫束腰百褶裙,又精心收拾一番,亭亭玉立的往养元殿去了。
看到她,值守门外的太监总管全安立马笑眯眯:
“鸳鸯姑娘来了。肖国公又来找皇帝哭闹,姑娘去暖阁候着如何?”
“多谢公公。”
暖阁富丽幽静。
少顷,立在江山图屏风前的鸳鸯嗅到熟悉的龙涎香味。
还未回头,人已被男人大力拉进怀抱,伴随着急促难耐的呼吸,被压去重重帷帐间。
一番折腾!
嘉盛帝翻身......
躺下去,她则悉悉索索爬起,贪恋又卑微的爬去男人布满胡须青茬的下巴处,娇柔轻问:“肖国公又来烦皇上了?老东西,可真讨厌!”
嘉盛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少顷,他睁开轻阖养神的两只深目,一边伸手抱住女人细滑的香肩,一边问:
“今日过来,何事?”
“皇上……”
鸳鸯娇唤一声,不高兴的噘起红唇,“这么久没见,您一点没想念奴婢吗?”
“若朕不曾想你,方才何至按捺不住?”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
皇后身边的两丫鬟模样一等一出挑,但这鸳鸯比锦屏白上几分,再加上天生一副勾人脸,还真有几分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本事。嘉盛帝很清楚长孙瑾瑜把鸳鸯送上龙床的原因,他乐得消受新鲜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