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六月十五,永固长公主五十大寿!

从月初开始各种忙碌的英武侯府人来人往,原本恢弘典雅的侯府平添喜气,到处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东南角的临渊阁里,两道剑气如虹,在清晨冉冉升起的阳光中挥洒。

廊下,一大早就开始嗑瓜子的燕斯年看得两眼放光,兴奋大喊:

“爹!戳啊!你戳他!”

小儿子的加油打气并没什么卵用,片刻分神,大儿子手中长剑咄咄逼近!

燕震一个鹞子翻身躲避,却不料燕御年早有防备,速度比他更快。

哐啷,剑脱手!

蛟龙翻身般接住那柄剑,白衣翻飞的燕御年落在燕震面前,英俊如玉雕般的面容含了一丝少见的笑:“承让了,爹。”

“什么承让?”

燕震一袭酱色束腰劲装,纵然满脸风霜色,仍不改脊背挺拔眉眼俊朗,让人足可遥想其年轻时的丰神俊朗,“输便是输了,难不成你还觉得爹不好意思承认?输给儿子又不丢脸,相反,爹无比骄傲!这叫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手里的瓜子顿时不香了,燕斯年猴似的窜过去:

“那我呢?”

“你?”

一把推开小儿子凑够来的脑袋,燕震将剑扔给随从,抓起燕御年递的帕子坐去廊下:

“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老子就得给祖宗烧高香!瞧你才回来多久,成天不是这个姑娘找上门,就是那个女人哭哭啼啼,燕斯年,你怎么就不能管住下半shen呢?老子不是这样的人,御年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哥不是?”

笑嘻嘻的脸马上又被推了一记,燕斯年立马闭嘴。

只是,耳聪目明的燕震明显听到了。

......

#剜一记多嘴的人,燕御年还没来得及开口,惊羽箭步入内:

“爷,宫里让你去一趟!”

“肖国公又去皇上面前闹了?”燕震汗帕一扔。

肖思阳和肖思旖双双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肖国公彻底疯了,死咬英武侯府不放不说,今日怀疑这个明日怀疑那个,隔三差五就去皇帝面前哭闹不休,京城人人皆知。

只是,几枝被视为铁证的羽箭,经兵部和司造局最终确认并非燕家特有羽箭,而是仿制!

得知此事,肖国公认定皇帝偏心,闹得更凶!

惊羽一边点头,一边接住燕御年掷来的剑。

瞅一眼面沉如水的大儿子,燕震道:

“还是去一趟吧,省得晚上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