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荷花掩映的栈道很快只剩下两人,一边示意她往湖心亭走,季怀谷一边温和开口:
“自上次去林记再回,七弦的状态一直不太好,时不时神思恍惚,可是家里发生什么事?”
“是有一点事。”
脑海里自然而然警觉,林樱模糊作答:
“不过院长放心,我和他聊过了,他会专心学业的!”
“一点事?”
三个字里带有明显的疏离,绿叶粉花处,季怀谷温存又落寞的一笑:
“自七弦入青山,即使差点失去童试资格,他也不曾在听课温习时走神。这些天,难得的鸿儒授课,他回答不上问题,在替我批改学子日常习作时都会犯错,你却说……是有一点事?”
这小娇娇,当日稳得一批全是装的?
林樱正欲解释,身前男人忽然前进一步:
“是不是和英武侯有关?”
“……???”
她下意识摇头,却听季怀谷嗓音晦涩的又说:
“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
若是和燕御年不熟,林樱肯定觉得这两人都有病,离谁远或近自己有判断,他们凭什么干涉?可是,在见识过某人私底下无穷无尽的柔情后,此刻,只觉得季怀谷莫名其妙!
唇畔的笑不知不觉淡了两分,她迎上男人缥缈又复杂的眼神:
“院长,您是七弦的师长,我尊重您,但……跟我说这话,不合适吧?”
“我是……”
“关心”两个字在唇齿间打着转转,听出她薄有不悦,季怀谷抿唇许久。
随即,......
他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又往前一步:
“你和他……我听七弦说过,之前他屡屡帮过你们,你和他……不可能,他那样的男人,绝不可能为了女人……”
“院长觉得,他是哪样的人?”
林樱真不高兴了!
就算两人是旧相识,燕御年没在自己面前说他半句不好的话,只叮咛一句“离他远点儿”。可他呢,先是逾越身份说些同样的话,现在言语间又满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