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傅!松寒好歹是您徒弟,您……”
“还说自己不护短?”
罗镖师连一记眼神都不愿给顾松寒,踱步来到他们身旁,万一白衣男人出手抢夺顾松寒,他也好及时出手,“你怎么不问问这个畜生干了什么畜生都不如的事?我没直接打死他,而是把他投去井里等你来,全了之前的师徒之情!”
“娘来了……”
颤抖得厉害的顾松寒勉强睁眼,牙关磕得咯咯响:
“娘,别……怪师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老二……”
这实心孩子,都快被冻死还不忘恭敬师傅、反省自我!
一想起之前他每每贴心憨厚得跟温暖小棉袄似的,林樱眼眶微潮,再看向罗镖师时,也不管什么护不护短,清淩怼上:“不管老二做了什么,罗师傅您没有私设刑堂的权利!冰天雪地您把他投井,谋杀吗?”
“哈!”
罗镖师气笑,“我谋杀?是他差点弄死我闺女!”
挥手示意徒弟们把罗小雪强行带下去,他抬脚,重重踹向顾松寒动弹不得的两条腿:
“畜生!亲自给你娘说,究竟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猪狗不如的事!”
尽管很想先给顾松寒要一碗姜汤或一套干燥衣裳,但罗镖师不会答应。
没办法,林樱只好紧搂抖得不行的少年,用力摩擦他的脸,希望渡过......
去点体温。瞧她上衫下裙都被顾松寒带的井水浸湿,燕御年皱眉,俯身抬起顾松寒,用内力帮他烘干衣裳。
源源热力传入体内,顾松寒总算能勉强开口——
下午,他在练武场听师兄弟们说罗小雪感染风寒,故想去瞧瞧。
他一直感念师傅重新收徒的恩情,而且罗小雪平日也很照顾他,理当慰问。他走去后院,敲响闺房房门,却无人应答,平日照顾罗小雪的丫鬟婆子也不在。
老实的他转身欲走,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喁:
“顾松寒……”
耳聪目明的他担心罗小雪出事,师傅又去镇上采购年货,咬牙推门进去。
一进屋,他就看到罗小雪睡在屏风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