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有几两重,还是分得清楚。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喜欢挑得太明,他可以继续不理会佛降,可以继续回避,继续不见佛降,但是换来的日子,绝对不会比现在好过,他只是不想做得太绝,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知道佛降的能力……
佛降大可拿周边的人威胁他,他不想逼佛降走到那一步,他也知道佛降也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俗,佛降也不想俗套的用那种方式对待他。
最近佛降也时常的来找他,他们之前仿佛就回到了从前,之前那些隔阂,仿佛自然的化解了,没有人提,没有人追问,没有人执意的去追究,迹延也并非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不会三个人一起做那种事,但却仿佛约好似的在时间上总是巧合的错开来。
他眼前根本没心思想这些,他的心思都放在茶铺上,天气越来越冷,府里的下人都穿上了棉衣。
转眼秋去冬来,时光匆匆过了三个月。
迹延时常会到道观去上香,偶尔也会听到一些消息,南山道观的几位高人派了一些弟子去南方降妖,但是南方的妖患有增无减,而且积云观的弟子好多都受了伤,他从南方回来的道人口中得知,南方那边的情况不太好,而且积云寺最近也不太平。
邪帝宫屡次找麻烦,闹得是不可开交。
迹延从道观回来之后,刚到书房就看到佛降和末桐正在里面谈事,两人看到他回来,就不说话了,迹延知晓他们在谈事,他也不方便询问,他什么都没说,便放下账本,坐在书桌前喝茶,也没有打算离去,因为这是他的书房。
“你们若是有事情要谈,就去后院谈,书房我现下要用。”迹延根本就不抬眼看他们,一边喝茶,一边翻阅核对账目。
迹延被账目烦得头痛,而且还得从头学,他缓缓地解下厚重的披风,整齐地挂在木架上,并将屋中精致火炉里的木材慢慢的引燃,这大冬天里空气刺骨的寒冷,他穿着精致的棉衣,那贴身的布料显现出身形的线条。
男人既不纤细也不粗狂犷,那结实饱满的身形与那线条凸显他的男人魅力,从小习武的人身材与普通中年男人要饱满许多。
末桐的目光落在迹延的身上,他抿着唇,那墨色眼眸危险地盯着迹延:“有外人在,你穿得这么暴露,想做什么?”
“我穿了衣服。”迹延如实回了他一句,他明明就穿了很多,末桐还如此挑剔,他有些哭笑不得,抬起眼看向一脸不悦的末桐,补充了一句,“我穿了两件厚棉衣。”
末桐脸色铁青。
“你们不是有事要谈吗?”迹延的语气很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