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点了点头,连忙去做。

因为虚演派弟子尽数被抓,此时东海府已经沦为了空府。

谢风知道剑尊之前在海底受了伤不放心,便坚持要替剑尊守夜。

宁霁赶了他两次,但那少年便与当场在捡云台当众要拜他为师时一样,固执不已。

他皱了皱眉,便没有理会不想后半夜竟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他收紧了手,不一会儿谢风就打了水来。

他虽然不知道剑尊要冷水是做什么,但还是送了过来。

门被打开,宁霁睁开眼:“放在这儿吧。”

谢风将木桶放下,抬眼正准备说什么,却微微怔了怔。

许是火毒已解,剑尊唇色不像往日那般苍白。

此时在夜中烛火下,竟有些艳色。

谢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用什么形容词形容剑尊之后,眉头皱了皱。暗道自己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这思绪一闪而逝,他再回过神来时,便听剑尊冷声道:“你下去吧。”

“是。”

谢风躬身行礼退下,门又被重新关上。

宁霁指尖顿了顿,那股郁热还未消散。

他犹豫了一下,褪去了外衣,看了眼旁边的浴桶。

明日还要处理事物,便用冷水压一压吧。

他这样想着。散下发,慢慢没入了水中。

一晚上的时间,宁霁身上的催.情之效总算暂时下去了些。他发觉这龙丹白日里还好。但到了晚上,便会格外躁动。

不过他常年泡寒潭,倒也能习惯。

待到此间事了,回去之后应当会好些。

宁霁看了眼天色,这样想着,暂且放下了心。

谢与卿第二日议事的时候,特意去看宁霁。

便见他戴着面具,与往日无异。甚至一身冰雪冷色也没有减退半分。

“楼主?”

吴罡见他望向剑尊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宁霁龙丹的事情,只觉得楼主神色好似有些不对。

他一进来,议事堂便静了下来。

之前心虚的几位长老都低咳了声,闭上了嘴。

“虚演派余孽可找到?”

宁霁无意废话,落座之后,便直接问了。

凌文摇了摇头:“据说逃了的那几人攀上了魔族,出事之后便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