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官员们百姓们哪里会深究查山一事的实情呢,他们只在意流言啊。”
“你们也知道,前几日地震的事儿,陛下歪打正着,很得京城的百姓爱戴。”
齐宥叹口气:“听我爹说,要是韩霁还不走,他们就要告诉百姓朝廷有小人当道,要和南城的百姓一起上书把人赶走呢。”
陆唯时萧朗吟脸色齐齐一变。
底层百姓大多赤诚单纯,如今拿上了钱过上了好日子,正是最爱戴雍炽的时候,
只要齐鸣泰说朝堂有奸佞,立刻会群起攻之,一人一口唾沫也要把判臣骂得不敢出门。
再说首辅本就是微妙的位置,如今皇权和相权博弈,陆茗的很多做法都会让人想入非非。
更何况是在召判臣入京呢。
“你也知道我爹的嘴,最是激昂澎湃,煽动煽动百姓,也算轻而易举。”齐宥看向陆唯时:“听说这人是陆相叫来的?传出去是不是对陆相的声名不太好啊?”
召韩霁入京若在从前也许可行,但如今雍炽在百姓中名声甚好,只要把韩霁在查山的事情放大宣扬,百姓们的口水都能淹死人。
陆唯时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我也会尽力劝住我爹,我是真的想让韩霁哥哥伴驾啊。”齐宥按按太阳穴,一脸悲愤:“韩霁本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怎么就不开窍?唉,他也算是你们请来京城的人,你们帮我想想法子吧,陆兄,要不你和你爹说说,帮我顶一阵儿?他是首辅,自然不在意民间的流言蜚语。”
陆唯时差点喘不过气。
正如同齐宥所说,大部分人不在意真相,只想宣泄情绪。
朝廷的那些官员,因为金钱草一事,对陆家本就有怨言,而百姓们前几日也知道了兼并土地不是雍炽的意思,自然会把仇恨下移,把账记在陆家身上。
陆家的名声摇摇欲坠,这些人正愁没地方泄气,若把韩霁和“叛臣”联系起来,说陆相让判臣进京,那简直是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