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不安全,毕竟前几日, 还有逆贼想谋刺皇兄。”赵王看雍炽沉默,面上显出一丝惶恐:“臣弟……只是疑惑,皇兄怎么突然想搭帐篷宿营?”
雍炽神色莫辨:“朕听闻此处观星极佳, 不想闷在驿站, 拘在京城久了, 难免想透透气。”
他向来心血来潮不循常例, 这倒也符合一贯作风。
雍炽顿了顿:“赵王认为呢?”
雍辞大好年华, 被哥哥圈禁在高墙之内, 对此番话当然发自内心的认同。
只是这话题敏感, 他不敢多说, 免得雍炽认为他心有怨气:“臣弟听凭皇兄安排。”
雍炽点点头:“今晚朕对月小酌,良辰不可多得,赵王陪朕饮一杯吧?”
雍辞眸子亮了一瞬,又刹那黯淡:“臣弟遵旨。”
皇兄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过话了, 雍辞欣喜之后转念一想也明白。
所谓的良辰不可多得,言外之意大概是回京后还会继续囚着他……
也是, 当时他生辰日那么多大臣去排云台求情,皇兄都没有饶过他,怎么可能突然高抬贵手放他出来呢。
那为何又要答应母后的要求, 让他陪驾射猎?
雍辞抬眼望着雍炽冷然的侧脸,心底浮现绝望。
今晚对酌大约是皇兄对他最后的温情吧……赵王恭敬的应下邀约,忍不住在袖底悄悄握紧拳头。
如同萧朗吟私下同他所说,他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雍炽心事重重地走进已搭好的主帐,双臂舒展由念恩帮他宽衣。
无意间瞥了念恩一眼,雍炽疑窦顿生:“你为何事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