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贞言本还疑惑,瞧见齐宥睁着水汪汪的双眸盯着菜肴,心下了然,吩咐下人道:“给他拿双碗筷。”
齐贞言用帕子缓缓擦手:“今日你去学里?”
椅垫的花纹针脚直接磨到臀 腿处稚嫩皮肤,让人稍稍有些不适。齐宥嗯一声,筷子快准稳的夹住烤鸭包。
齐贞言瞥他一眼,忽然道:“你今日身子不舒服?”
“咳咳……”齐宥轻咳两声,简直佩服齐贞言的敏锐:“没有,就是饿了。”
“我去翰林院。”齐贞言道:“可顺道送你去学里。
“不必,你忙你的。”齐宥咬了一大口煎饺,含糊道:“我和九朝约好了在阁老胡同口见。”
填饱肚子,齐宥再也不敢在家逗留,慌慌张张赶去学里。
即使对着镜子再三确定过走路时并不会露出那里裤,可齐宥每次迈步时都能察觉到随着步伐移动,细链一松一紧的贴着大腿外侧,里裤边缘儿紧紧兜住自己的臀 瓣……从齐府一路走进学里,齐宥羞耻得耳尖红如朝霞。
国子监,今日的齐宥格外安静乖巧,课上认真听讲,课间趴在课桌上睡觉,所有追逐嘻笑的热闹都和他无关。
魏九朝很快看出不对劲,凑上来道:“阿宥,你今天屁股怎么黏在凳子上了?”
齐宥今日没心思和魏九朝聊天打屁,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警告道:“我打坐静心,修身养性,总之你今天最好离我远点。”
当心发现他身上的秘密被人灭口。
魏九朝满腹狐疑的离去,倚着窗子独自寂寞了一上午。
按照惯例,逢五的日子,午后是音律课,有古琴可弹奏的音律课向来是监生们最喜爱的课程,没有之一。
用罢午膳,少年们便开始兴冲冲的收拾课本,准备去侧院的琴房。
音律课的位置不固定,先到先得,少年们都有趁手的琴,一个个小跑着过去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