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你洗凉水澡,会生病的。”
生病?他倒怕病得不够重。
他接连洗了两个凉水澡,坐飞机的时候如愿以偿发起了烧,他睡醒下飞机,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等回到家差不多都快烧糊涂了。
家里空荡荡的,胖胖不在家,他哥也不在,江悦庭换上睡衣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给他哥打电话,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温睿正在处理文件,就接到了江悦庭的电话,他不解,对方离家以后基本都是视频通话,打电话的次数很少,他一接通那边连叫了好几声哥,梦呓一般,嗓音沙哑,还带着些鼻音,他心提了起来,连忙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江悦庭也不回答,只是说:“哥,我回家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
温睿愣住了,过了两秒他猛地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焦急地哄道:“宝贝乖,我就回去了,量体温吗?体温计在我们卧房,床边桌子的第二个抽屉,你量量体温,家里还有退烧药。”
他说了半天江悦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一声声地喊哥。
温睿又气又心疼,小混蛋!坏小孩!就没让他省心过。
他连连应对方:“在呢,我在呢,宝贝乖,量量体温,我就回来了。”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错了,不要不理我。”那边的声音沙哑低沉,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哀求,又隐匿着几分委屈,“哥……”他轻轻地唤着温睿,浓烈而赤裸的爱意就那么在对方面前铺成开来。
温睿仿佛听见胸腔里的坚冰“咔嚓”破裂的声音,心头的冰山被这一句话,被这个字融化,他说:“悦庭乖,哥哥就回去了。”
“嗯,你快点回来。”
一脚油门,他急匆匆回了家,进了卧室就看见他的小宝贝蜷着身子乖乖地睡着。
江悦庭双颊潮红,黑绸缎般的软发自然地遮着他的额头和面颊,本来冷峻的人这会儿显得格外脆弱温顺。
温睿一手拿温度计,一边用下巴试探着他的体温,不知道是下巴太凉了还是对方温度太高,他觉得很烫很烫,心尖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