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走了过去,情书被完完整整地贴了回去,不过有拆开的痕迹,江悦庭在信封上写了段话——谢谢你的喜欢,但这信我不能收,抱歉。考试加油。
温睿笑了起来,他合上同学录,心里好似滑过一股温流,热热的。
其实他真的挺害怕没有教好这个孩子,值得庆幸的是江悦庭从来没让他失望。
“一起。”温睿进了浴室。
江悦庭半蹲在胖胖身边安抚它,温睿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往胖胖身上浇。
胖胖喜欢玩水,从来不抗拒洗澡,乖乖地坐在地上,仰着头一脸享受地等他们给自己洗。
“它也就这会乖了。”温睿用手指帮它梳毛。
江悦庭拿梳子给它梳毛,他突然问:“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谁告诉你的?”
温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不过还是照实说了:“很久以前的事儿,高中那会儿,有个女孩给我递了份情书,第一次收到情书当时很害羞,可我没有谈恋爱的意思,只能顶着女孩泪汪汪的目光一遍遍地和她说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我想把情书退回去。”
“可那姑娘不肯去接,哭着和我说,那封信她写了好久,考虑要不要送出去也想了很久,问我可不可以看一眼。”温睿不好意思地笑开了,“当时看她哭的那么伤心,挺愧疚的,就拆了信,认认真真读了那封情书。当时晚自习下完课已经很晚了,她坐在台阶上哭着不肯走,我也不敢离开,陪她坐了很久。”
这件事对他而言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不过印象还挺深的。
江悦庭抬眼看他,温睿棱角很柔和,就如同他的人,温柔得能让人的心化成一汪春水,他敛眸移开了目光,心软得一塌糊涂。
——
温睿接到张逸秋电话的时候正在火锅店忙着收银,他怕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关了楼下餐馆的门,只能在火锅店帮帮忙。
“我爸想见你。”对方语气挺急的。
温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去了医院,张逸秋嫌他太“热心肠”,他昨天就没敢过来看望老人。
老人虽然不能说话了,可他手指还能动,现在交流都是用手机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