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梦一怔,呆呆的看着她。
李嬷嬷抹泪道:“既然侯府大公子就是老爷和丹阳长公主私通的证据,夫人大可一旨告到御前,丹阳可是有夫之妇啊!可夫人偏不!夫人在相府受尽了委屈……”
于初梦已然呆滞:“夏庸是丹阳和父亲私通的证据,这是何意?”
李嬷嬷一愣,结结巴巴道:“夫,夫人没说吗?那夫人说了,说了什么?”
于初梦瞪大了眼睛,重复道:“夏庸是丹阳和父亲私通的证据,这是何意?!”
李嬷嬷哑然好一会儿,才开口:
“……当年,夫人怀着娘娘您,即将临盆之时,那丹阳长公主寻上门来,说夏庸大公子……是老爷的骨肉。夫人在相府被置之不理的那些时日里,老爷一直同丹阳长公主暗通款曲……”
于初梦忽而喘不过气来,伸手揪住了隐隐发痛的胸口。
她似乎体会到了当时母亲怀着自己,被丹阳挑衅的羞愤无助,母亲当时该多痛苦?可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从小到大,为了让她能快乐的成长,母亲从来都只给她看这个家最好的一面。
她的父母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她做了多年的独生女,在她十三岁的时候母亲怀上弟弟,可这个家给她的爱并没有少一点。
李嬷嬷哽咽道:“夫人是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的,有了您之后,老爷对夫人确实好了许多,处处哄着念着夫人,旧事便无人再提了。”
于初梦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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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贵人的脸还没痊愈,皇后就病了,病得稀奇古怪。
脉象寻常并无异处,可皇后就是人虚得厉害,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昏厥了多次,有一回晕在御花园,还有一回晕在了用晚膳的桌上。
玄玮终于在某个傍晚,在皇后差点栽去荷塘里之后,去了一趟凤仪宫。
她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
玄玮坐在她床边静静看着她有些憔悴的睡颜,她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突然觉得,她还是睡着的时候乖一点。
她的手放在被子外面,合在胸前,未戴任何装饰的甲面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