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是他不够真正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见她。今日是来找你吃酒的,有你就够了。”他拒绝道。
张文启一拍脑门儿,“是我疏忽了,改日你带上贤弟一起来,咱们两家也好聚聚。”
“改日再说吧。”
张文启带着他来到自己的书房,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
“我家地方大,书房这里是特意为我圈出来的,这些年一直由我亲手收拾,你看如何?”
薛亦环视一周,只见青瓦白墙,屋旁植着一小片竹子,幽静又不遮挡阳光,竹畔曲径通幽,绿草繁花点缀其中;又有抄手游廊绕了半边院子,院中花架搭成一个圆拱形,藤萝曼垂,吐露着芬芳。
“是个雅致的地方。”他点头赞道。
张文启很是开怀,指着花架下的石桌,“我们便在这里饮酒吧。”
薛亦欣然落座,张文启取了温酒的炉子来,坐在另一侧。
酒过三巡,薛亦问起张玉福是事,张文启叹了口气,“我那族弟,要说大毛病也没有,人也还好,待我是很尊敬的。”
“只是,他年纪轻轻,便贪花好色,家中美婢侍妾不说,还时常流连花楼,我苦劝不听,真是……”
“如此好色,能成什么事!”薛亦眸中冷光乍现,不满斥道。
他突然愤怒,惊得张文启的酒醒了三分,摆手劝道:“虽说是同族,可毕竟不是一家,碍不到我家来,灵光不必动怒。”
“且他虽然好色,人却不错,从未做过强买强迫之事,他家资又颇丰,那些女子也是自愿跟了他的,旁人也管不着。”
薛亦沉着脸,冷冷哼了一声,猛灌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