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皋夷连忙应声道:“收到了,范氏的家臣们派人前来报丧,同时请我继任家主之位……我兄范维被俘,我弟吉射,两位侄子都死于赵氏之手,只剩下我是最适合的人选。”
他稽首下拜:“执政,如此一来,我多年的夙愿,便能实现了!”
范皋夷十分兴奋,却被知跞浇了一头冷水。
“范大夫,你的丧服何在?”
……
“丧服?”范皋夷一时间愣住了。
“弟死,作为兄长,你应该服大功之丧,穿粗熟麻布制做的丧服,服期为九个月,怎能依然锦衣飨食?你将成为新的范氏家主,未来的下军佐,这要是让范氏的臣民看到了,岂能服你?岂能跟着你与赵氏为敌?还不速速去后堂换了,然后摆出一份悲切和愤恨的神情来!”
范皋夷连忙说自己知错,等他退下后,同样想升到卿士之位的梁婴父颇有些嫉妒地说道:“执政想让范皋夷取代吉射的位置?”
“弟死而兄承其业,不是顺理成章的么?”
“那赵、韩状告范氏阻挠他们征伐邯郸,并与齐人勾结一事……”
“只是卫国太子的一面之辞,证据不足为凭……”
“啊?”
知伯话音一转:“反倒是赵氏在没有公命的情况下,悍然与范、中行开战,甚至调拨鲁兵入境,还逼死了一位卿士,晋国何时给他赵氏这种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