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一怔:“公子想怎么做?”
晏行昱将一朵不甚好看的花随手扔了,语气轻飘飘的:“杀了。”
阿满骇然看他。
晏行昱说完后,突然“啊”的一声,他歪歪头,低声喃喃自语:“他是殿下的哥哥,不能杀,对,不能杀。”
他似乎有些迷茫:“我刚才为什么想杀他?他不能死啊。”阿满:“公子!”
晏行昱如梦初醒,愣了好一会才继续摆弄荷叶,小声嘀咕:“随他去吧,爱查就查吧。”
阿满惊魂不定地看了他半晌,才躬身下去寻鱼息。
现在的晏行昱……好像已经不能清醒地处理任何事情了。
荆寒章在厨房里鼓捣了半晌,最后还真的像模像样地做出来了莲子粥。
他端来给晏行昱喝,晏行昱抿了一口气,点点头,夸赞他:“很好喝。”
荆寒章也开心起来,陪着他一起喝粥。
皇帝赐婚,成亲礼订在两个月后,哪怕再不愿,荆寒章还是捏着鼻子,扭扭捏捏地问晏行昱:“我是不是要去相府提亲啊?”
晏行昱正在看荆寒章写的策论,拿着朱砂笔一字一句地修改,那批注比荆寒章的策论字数还要多,闻言无奈道:“这个就不必了,一切从简就好。”
毕竟是男子大婚,和寻常不同。
荆寒章一本正经道:“六礼我一个都不想少。”
晏行昱这才笑道:“好,随殿下。”
荆寒章对置办成亲礼的事十分兴致勃勃,哪怕还有两个月才成亲,他却迫不及待地开始吩咐下人置办物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