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不是。”
晏行昱却嗤笑一声,根本不信这句话。
见他疯疯癫癫的,晏戟蹙眉道:“我带他回相府。”
国师回头厉声道:“你真的要将他逼疯吗?!”
晏戟一怔,视线落在晏行昱身上。
两年前温润如玉,还会朝他羞涩笑着唤父亲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逼成了这样。
“那封信我会再派人去查,你先不要多想,好好养着。”国师将晏行昱扶起来,轻声道,“佛生根不是寻到了吗,你先将心疾医好,此事以后再说。”
晏行昱几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听到这话,他闷笑一声,凑到国师耳畔,轻柔唤了声“师兄”。
国师侧耳倾听。
晏行昱用着旁人听不到的气音,柔声道:“你和他们是一起的,我也不信你。”
国师浑身一僵。
晏行昱说完,直接推开国师,像是避之如蛇蝎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强撑着身子站稳,把滑落的衣袍揽回肩上,将方才所有的狂乱收敛得一干二净,顷刻间再次变回了那个温温柔柔的病美人。
“行昱失礼了。”晏行昱脸上泪痕还在,却仿佛方才无事发生似的,轻声细语道,“我依然会为瑞王夺位,父亲若是想阻拦,那就尽管来吧。”
说着,慢条斯理地颔首一礼:“行昱等着。”
他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带着鱼息离开了国师府。
回去的路上,鱼息小心翼翼看着晏行昱的神色,唯恐他再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