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并不难过难过晏行昱骗他,他只是很好奇原因。
但出乎意料的是,晏行昱闻言只愣了一瞬,就埋在荆寒章怀里,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好似是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得开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荆寒章满脸懵:“这……这好笑吗?”
“太好笑了。”晏行昱笑得咳了几声,眼尾眯起,全是毫不作为的愉悦。
荆寒章只好问:“哪里?”
“还好殿下把我从相府抢出来了。”晏行昱却不回答,反而笑得更厉害,“否则我定会被人恼羞成怒给杀了。”
荆寒章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晏行昱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在荆寒章怀里又换了个位置,懒懒地问:“殿下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荆寒章愣了一下,他以为晏行昱会用“忌惮”,但没想到他竟然用了“怕”。
荆寒章摇头,不知,他现在觉得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是因为在我幼时,曾被老国师批过命格。”
荆寒章道:“我知道,七杀格。”
“但那是第二次的命格。”晏行昱像是在说其他的事,他捏着荆寒章一绺发,随手在指缝里绕来绕去,“在第一次批命时,卦象是紫微星。”
荆寒章惊愕地低头看他。
“但是在我双腿受伤那日,老国师却道自己批错了,我的真正命格是七杀格。”晏行昱语气极其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荆寒章浑身僵硬,“我想应该在当年我便和殿下互换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