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吻了一会,晏行昱眸子里全是水雾, 失神地盯着上方,艰难地微弱喘息。
荆寒章只是看了一眼,差点就没忍住再次覆上去,最后理智作祟,让他强行按捺住这股冲动。
见晏行昱没犯心疾,荆寒章才强绷着神情,问他:“学会了吗?”
晏行昱的手依然在死死抓着荆寒章的衣襟,闻言摇摇头, 因为他的动作,那眸中凝结的水雾凝成一滴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飞快没入墨发间。
“没有。”晏行昱眼睛都聚焦不了,但还是努力看着荆寒章,道,“殿下再教我。”
荆寒章:“……”
荆寒章狂妄自大,好为人师,听到这句话理智的弦顿时崩了。
继续教。
荆寒章完全忘记了晏行昱有多聪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最后还是鱼息过来不耐烦地踢门送药,他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开。
鱼息不知是对荆寒章还是对晏行昱有意见,脸上的神情活不像是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反倒像个狠辣无情的刽子手。
他不耐烦地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扔,对荆寒章冷冷道:“你如果不想他早点死,最好别碰他。”
荆寒章在晏行昱面前总是动不动就脸红,但对着其他人却依旧趾高气昂,他哼了一声:“要你管我?”
晏行昱被亲得手软脚软,心口的急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像是没听到鱼息的话,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喝药,眼睛轻轻一眨,悬挂在羽睫上的水珠直接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鱼息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喝完药,不耐道:“我为你探脉。”
晏行昱点点头,荆寒章双手环臂在一旁盯着 好像鱼息不是在给晏行昱看病,而是要谋害他。
他得守着,不能让人害他的鹿。
鱼息心情更差了:“你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