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茫然看他,头一回对那些神神叨叨的命格产生了恐惧。
第二年,荆寒章还是没回来,晏行昱选中的依然是药丸。
阿满有些不敢相信,怀疑那两颗都是药丸,在胆战心惊地看着晏行昱吞下后,将剩下的那棵留了下来。
在一次清理“虫子”时,阿满怀着侥幸的心理,强行将那颗给人喂了下去。
不消片刻,见血封喉。
阿满吓得险些尖叫出声。
晏行昱依然在一遍又一遍地抄他的佛经,好像荆寒章的离开并未对他产生影响。
只是有时候阿满会注意到,仿佛根本不在意荆寒章去留的晏行昱有时候抄得手累了,会将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偏院那堵墙上。
荆寒章每回半夜来偷偷找他,都是从那堵墙翻过来。
阿满突然替晏行昱难过起来。
日复一日,晏行昱越来越沉默,身体也越来越病弱。
直到过了花朝节,晏行昱如往常一样在案边抄经,一只信鸽从天幕飞来,落在桌案上。
晏行昱将信展开,视线落在上面的几个字,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七,三日后归」
晏行昱盯着那信看了许久,突然站了起来,道:“阿满!”
阿满忙跑了进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