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已经默念那不知道对错的佛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睡得正熟的晏行昱,终于发现了些问题。
之前的晏行昱,有这么嗜睡吗?
是又病了吗?
荆寒章正在胡思乱想, 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翅膀扇动的声音,他本来不想管,但那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荆寒章怕吵醒了晏行昱,便轻手轻脚地披着外袍起身。
窗外是一只信鸽,腿上绑着小竹筒。
荆寒章愣了一下,将竹筒取下来,又将信鸽放飞。
他以为信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回了榻边轻轻叫醒晏行昱:“行昱, 有信鸽。”
晏行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喃喃道:“殿下看。”
荆寒章见他实在睁不开眼,又说了自己可以看,也没矫情,从善如流将信打开。
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荆寒章干咳一声,尴尬道:“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晏行昱挣扎了一会,才艰难醒来,迷瞪着眼将信拿来扫了一眼,然后又倒在了软枕上,没什么力道地道:“鱼息说,我爹要来捉奸了。”
荆寒章:“……”
晏行昱说完后,竟然一点也不管,又迷迷瞪瞪地睡了。
荆寒章默默吸气。
知道晏戟要来,他莫名心虚起来。
这么会功夫,晏戟已经沉着脸到了偏院,一把将门扉打开,快步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