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就在争谁是老大，所以有这个赌注在，他相信莉莉安一定会想尽办法安全抵达哥谭。

在他点头同意后，莉莉安抱着他认真交代道：“不管后来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当真，只一心去哥谭找布鲁斯韦恩，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紧接着莉莉安打晕了他，等他醒来后才得知莉莉安炸毁了实验室，销毁了塔利亚的资料和神秘人离开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如塔利亚所说的那般，他费尽心思只想离开刺客联盟，直到被洗脑有了人格缺陷被送去哥谭。

达米安睁开双眼从魔法阵里出来朝莉莉安走去，他的样子平静到有些恐怖，莉莉安下意识地后退。

“你骗我！你从一开始就骗我！”达米安咬着后牙根死死盯着莉莉安，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下她一块肉，“什么分开行动，什么哥谭会和？你从一开始就想好要冒充我和神秘人离开了是不是？”

“没有骗你！我虽然没有记忆，但我知道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做什么！”莉莉安真的很怕此时的达米安，她加快语速解释道：

“那个神秘人的实力肯定不一般，不然刺客联盟是不会妥协给出一个孩子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和他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

看得出来刺客联盟很重视我，所以他们一定会大费周章去找我，运气好的话，我会被他们找到，然后我就能甩开他们去哥谭找你，运气差些我就自己想办法逃离神秘人的掌控再去哥谭找你，总之我从来没有骗你，我从始至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找你。”

“可你事先摧毁了实验室，你根本就是猜测到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达米安控制不住地低吼，即便他已经从塔利亚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可再多的叙述也没有亲身经历来得让人刻骨铭心。

“那只是以防万一，塔利亚他们能把孩子拿去做交易可见他们的冷血程度，我总要做些什么来保证我们的安全，让她不敢随意舍弃我们。我发誓，我没有骗你，我一定尝试过千万种办法想要逃出去找你。”

达米安何尝不知她会想尽办法逃走，可她到底没能逃出来，反而代替他承受了非人的折磨，那些痛苦有多么生不如死，上一次他已经见识过了。

一直存在心里的自责和内疚在此时彻底将他淹没，他揪着胸口粗粗喘着气，脸色煞白冒出冷珠，全身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活活疼死过去。

莉莉安惊慌失措地抱住他，“你别这样……达米安你别这样……”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莉莉安在恐慌中“哇……”地一声哭出来，她宁愿达米安打她，骂她。

“求求你说句话……”

“我害怕……你别吓我了……”

莉莉安的哭声充满了惊慌和无措，达米安在她的干扰下逐渐缓和过来，他抱住莉莉安无奈地说：“你哭什么？”

“你、你那样……我……害怕……”莉莉安抽噎着停不下来，她紧紧抱着达米安，抽噎又变成了哭泣，达米安永远都是她的软肋，他在她面前难过一分，她就会痛三分。

她又何尝不是达米安的软肋呢，正如他之前对莉莉安说到那样，他的灵魂永远偏爱于她，她是他永不畏惧的力量啊！

“莉莉安”达米安抱着她低低地叹道：“我永远都恨我自己！”

“是我失约了……是我没有遵守承诺去找你……”莉莉安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小声抽泣，“别那样认为……也别那样说自己好吗……我们就当它只是一个赌注，现在我输了！”

“赌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它是……”莉莉安捂住他的嘴巴，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哥哥，都过去了！”所以，别在内疚了！因为不管这件事发生多少次，她永远都会选择那么去做，即便知道会遭遇什么，她也义无反顾。

哥哥……

呵他终于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称呼了，可这声哥哥背后的含义却是他今生触及必疼的溃伤。

“莉莉安，我永远都不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哥哥了！”

他们从小就在争谁大谁小，也都曾幻想过哪天身份确定下来要怎么去炫耀，现在达米安终于得偿所愿了，可哥哥这两个字却成了一根刺，永远留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