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划伤了祁慎行,又划伤自己,将自己的血液大量涂抹到祁慎行的伤口上,阴狠地笑着要与祁慎行血液交融,后来更是用上了针头……
祁慎行当时的惊恐和绝望可想而知,王建仁当时就跑了,他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待获救之后,又因为当地交通条件恶劣而延误了获救的时机。
他错过了黄金七十二小时,他最终还是感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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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祁慎行的湛兮,悠悠然地从马桶上站起,他检查了一遍自己,之前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现在也已经包扎起来了,这才冲水出去。
像是祁慎行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报警,王建仁这种恶意传播艾滋病毒的行为,属于极为典型的故意伤害罪,祁慎行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去追究王建仁的法律责任。
可是王建仁太了解祁慎行了,他拿捏准了就算自己的手段如此明目张胆又简单粗暴,祁慎行也是不敢去报案的。
祁慎行出生于一个偏远山村,当地民风十分淳朴,可是与此同时,由于长期鲜少与外界交流,当地的民众同样愚昧,思想极为老旧。
便是祁慎行本身,在大学校园里,也算是保守的个性。
祁慎行确实没有勇气报警,他没有勇气去直面这样一个“险恶”的、被打上了耻辱烙印的病毒。
他没有勇气去承认自己被感染了,更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了这个病毒,这个别人包括陌生的警-察等工作人员,更包括了他自己的父母。
祁慎行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他那思想愚昧的父母知道自己感染了传说中的艾滋病毒,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场噩梦。
他更不敢想象,要是激怒了王建仁这种疯子,他将自己是艾滋病人的消息公布在校园上,以后的人生还怎么立足……
祁慎行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还有没有未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者了。
他最终果然在崩溃和绝望中,选择了咬牙隐瞒。
确诊以后,祁慎行也曾想过要收拾心情,坚强起来,迎难而上,可是这一切,都被王建仁的紧紧相逼而打碎了。
王建仁给他邮寄寿衣,欢迎他加入这个病友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