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竖起耳朵来听,发现什么声也没有,她怀疑在持续低迷的气氛下,她已出现了幻听,“若不寻找出之法,大家岂不是全都坐着等死。”
羿娴,“不会。”
沙哑的嗓音,像磨砂纸一样在地上擦啊擦,虽有几分刺耳,可在齐韵耳中简直犹如天籁,她差点喜极而泣,“我的天,羿娴你现感觉如何?”
说实话,不如何。
经历过大悲大喜,接下来似乎该是大彻大悟,可羿娴心中淡淡的伤痛让她恍然间明白,这似乎不是一场梦,她追寻已久的亲情,如昙花一瞬,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未来得及抓住,便已失去。
羿娴勉强的挤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尚可,你其实想问我知不知道如何离开□□之眼的法子吧?”
□□之眼是时怀留下的,而那只红眼却代替时怀守护了她良久,碰巧的是,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东西相互间契合了,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齐韵点头,“因为我挨个问过她们,那只大□□它好像只对你有反应,其他人都未受到影响,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之眼是时怀留给她唯一的念想,自然也只有她能打开。
羿娴调整了下坐姿,“天澜山下的深渊点你应该见识过了,这只大□□下面镇压的便是另一出早已爆发过的深渊点,我怀疑与阿蒙有关。”
齐韵傻了眼,很快反应过来,“不可能啊,这般重大的事情,若真的曾经爆发过,此处必定寸草不生。兽人一族恐也难以幸免。羿娴你会不会搞错了?”
羿娴倒也想是自己搞错,可时怀不会骗她,“你齐氏商会长久与兽人进行交易,这些年来可曾听见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点信息?”
齐韵斩钉截铁,“不曾。”
她本就是个生意高手,任何风向都可以为她带来商机,如果真的有,她定不会忘记。
羿娴又转向看着蓝瞳,后者一脸苦大仇深的在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羿娴沉吟片刻,不得不将时间往前推了一下,“你爹娘那一代呢?”
齐韵,“那更不可能,我们齐家家规,任何事都需事无巨细的记录在册,让后人以此警惕,不犯同样的错误,我可以肯定不曾有。羿娴,你确信当年真的出现过这样的事吗?”